“我……”</p>
“因为你，我只好出面了。”秦峰掏出手机，发出一个短信，不到二分钟，将手机交给赵丽华，“有你电话。”</p>
“什么？”</p>
赵丽华不明所以，接起来。</p>
“妈！”查楠直接在电话里哭道。</p>
“楠楠，你怎么啦！楠楠。”赵丽华的心当场就碎了。</p>
“谁让你闹的！别闹啦！”查楠哭着抱怨。</p>
“怎么回事，他们打你！”赵丽华叫道。</p>
“你再闹，就见不到我啦！”</p>
“好好，妈不闹，不闹了！”赵丽华呜呜直哭，“楠楠，楠楠！”</p>
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p>
放下手机，她看着秦峰，摇头惨笑：“真是手眼通天，监狱都能伸进去，我心服口服。”</p>
秦峰摇摇头：“你儿子犯的那些事儿，简直人神共愤。哪怕是在犯人中间，也是被人唾弃的对象。”</p>
“你瞎说！”</p>
“拿着女朋友的钱包养女人，给女朋友下药，刺激女朋友的父亲，还想利用毒品嫁祸女友……”秦峰掰着手指，“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这一桩桩一件件，让稍有良知的人来评评理。”</p>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赵丽华失声痛哭。</p>
白水柔沉默了许久，递过一包纸巾：“阿姨，事已至此，日子还要过下去，查楠是查楠，你是你，我们只是……有缘无分。”</p>
说到最后，偏过头去抹泪。</p>
“是我没这个福分啊！”赵丽华抽切着说，“对不起，小柔……其实阿姨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女孩！阿姨只是心里头痛苦、绝望，想要发泄。”</p>
“所以，你就将这种痛苦转嫁到小柔身上。”秦峰不住摇头。</p>
“是，你说得对。他们说的都对，我就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p>
“阿姨，别说了，”白水柔将一张卡片递过去。</p>
赵丽华没接，止住哭泣问：“什么意思？”</p>
“卡里有十万块，你别种地了，拿去做点小生意。记着我的号码，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p>
“小柔……”赵丽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p>
“唯有一样不行。”白水柔挤出微笑，“你懂的。”</p>
“小柔，我不要，谢谢，你们走吧！”她走进简易房，闭上了门。</p>
哪怕是隔着一道门，白水柔依旧听得到赵丽华的哭声，她一声轻叹，还是将卡片塞进了门缝。</p>
……</p>
宝马车上，二人沉默着。</p>
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p>
白水柔心里空落落的。</p>
秦峰没话找话说：“小柔，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你的做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就叫以德报怨吧！”</p>
“谢谢你。”</p>
“都说了，不要见外。”</p>
“突然不想上班！”</p>
“……”</p>
“要不，咱们去……上次去过的稻田边。”</p>
“……”</p>
看到秦峰一脸震惊，白水柔却是笑靥如花。</p>
车子离开了市区，进入了郊区。</p>
秦峰的方向感和记忆力都是一流的，没想到，白水柔真的故地重游。</p>
她要干什么？</p>
偌大一片水稻田，哪怕是白天，也几乎没人。</p>
太阳当头照，有些刺眼。</p>
导航仪上显示，室外气温已经达到了三十八度。</p>
但车里开着冷气，温度很舒适——即便做点运动，也没那么容易出汗。</p>
隔着玻璃，也能听到青蛙的啼鸣。</p>
偶尔有风吹过，也会掀起一阵稻浪。</p>
车子停下了，但没有熄火，音乐打成了静音。</p>
“这个地方，白天的风景也不错呢。”白水柔像是喃喃自语。</p>
“风景总是跟人的心情有关。”</p>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女孩歪头看他。</p>
秦峰咽了口唾沫：“忐忑。”</p>
白水柔扑哧一笑，这个回答，真是有够奇葩。</p>
自己一个女孩子都不忐忑，他忐忑个屁呀！</p>
白水柔飞快的看了看前后左右，突然一个翻身，骑在了他的腰上。</p>
“现在呢？”她问。</p>
“你……”秦峰瞪大眼睛。</p>
“这是我感谢的方式。”女孩勾着他的脖颈，黛眉轻蹙，媚眼……如丝。</p>
“这……有点……唐突。”他闭上眼睛，屈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