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微笑着不说话。</p>
林伯坤又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将你空投到大致的区域。你能得到的支援极其有限。当你落地的一刻，你的任何行为，只能代表你个人。”</p>
“明白。”秦峰点点头。</p>
林伯坤看了眼手表，“十分钟后起飞。”</p>
说罢，转过身，在林国正的陪同下，离开了天台。</p>
一时间，天台之上，只剩下一架呼啸的直升机，两个相对而立的年轻人。</p>
秦峰穿的很休闲，不像是准备奔赴沙场。</p>
林靖萱一身白裙，裙裾猎猎。</p>
她撅着小嘴，瞪着一双水蜜桃般的美眸，走近秦峰。</p>
秦峰大手一探，兜住她的脑袋，拉到面前，咬着耳朵说：“别这样，弄得好像妻子送丈夫出征，生离死别似的。”</p>
“难道不是吗？”林靖萱扭头问他。</p>
“当然不是。”秦峰笑道：“洗洗干净，等我回来骑。”</p>
“要不现在……”</p>
“萱萱，我发现你是真实在，是担心我回不来，怕我太吃亏。”</p>
“怎么样，我不介意。”林靖萱环住他的脖颈，望着他。</p>
“不行，你一定很爽口，我怕一旦开吃，就刹不住嘴，出征在即，我得养精蓄锐，唯有如此，方能马到成功。关键是……”他坏笑道：“还有不到十分钟，怎么够？”</p>
林靖萱突然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p>
很快，秦峰就感到嘴里一股咸湿的味道。</p>
秦峰捧起女孩满是泪痕的俏脸：“走啦。”</p>
“慢着！”林靖萱大叫，扭头看向天台的入口。</p>
秦峰也望过去。</p>
下一秒，同样一袭白裙的白水柔出现在那。</p>
秦峰目瞪口呆，然后看向林靖萱。</p>
他只是上车后，给白水柔去了个短信，内容也只是说要出一趟远门。</p>
白水柔能够这么快赶过来，很显然是林靖萱做了什么。</p>
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儿啊！</p>
这时，白水柔已经冲过来，乱发狂舞，裙裾飞扬。</p>
她在狂奔，一手按着头发，一手捂着嘴。</p>
秦峰迎上去。</p>
她扑进他怀里。</p>
林靖萱背过身去。</p>
秦峰握着白水柔的肩膀，“是……萱萱通知你的？”</p>
“你都不告诉我！”白水柔无比委屈，“在你心里，我终究是个外人。”</p>
“你知道我去做什么？怕我回不来？”</p>
“不！你一定、必须平安回来，不然，我怎么办？”</p>
秦峰笑了笑：“有什么怎么办？找个好男人。”</p>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守寡一辈子！”</p>
秦峰轻叹一声：“小柔，现在，你大概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p>
白水柔只是摇头、落泪。</p>
……</p>
直升机缓缓升空，最后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p>
秦峰跑过去，两个女孩跟过去。</p>
秦峰爬上起落架，坐在舱门边缘。</p>
一手拉着一个女孩。</p>
林靖萱、白水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哽咽道：“我们等你，等你回来！”</p>
随着直升机的上升，手脱开了。</p>
他居高临下，看到两个女孩追着飞机跑，冲到了天台边缘。</p>
她们不断变小。</p>
她们拼命挥手。</p>
她们肆意流泪。</p>
她们的发丝在烈风中飞扬，裙角在风中激荡。</p>
秦峰知道，剩下的生命里，永远永远也忘不掉这一幅画面。</p>
突然冒出一个疑问。</p>
都穿白裙，是祭奠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