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是说在别人眼中嘛。”祁焕急忙道，“在我眼中，你肯定只和嫂子有情分啊！”
顾季臣懒得理会他的卖乖，兀自说正事：“这一次，必须借着金家的手，把顾伯廉最倚仗的暗势力挖出来，连根拔起。”
祁焕正色道：“是，臣哥这次受伤之前，我们在芝加哥遇到的袭击，就是大少爷手下的暗势力做的。但是这个势力这么多年都藏得很深，要挖起来并不容易。”
“机会是要等的。”顾季臣敛眸，想起了过去三年的腥风血雨，嗤笑一声，“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挖出来，我倒是要看不起他顾伯廉了。”
顾季臣从来都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他喜欢筹谋布局，慢慢地看着猎物走入牢笼之中。
他有的是耐心，对事也是，对人也是。
“对了臣哥，我得到消息，顾婧盈这段时间在暗中调查嫂子，估计是对你和她的关系起了疑心。至于是不是大少爷的吩咐，就不得而知了。大少爷那边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你的软肋。”
顾季臣淡淡“嗯”了一声：“明天过后，他们就该查金惜了。”
祁焕点头：“他们不再怀疑嫂子和你有关系后，当然也就不会做伤害嫂子的事情。其实臣哥，你要是真担心，直接找人把嫂子保护起来不就行了？大少爷的人也没有办法的。”
“在不影响她正常生活工作的前提下，我不敢保证能万无一失，我冒不起险。”顾季臣语调沉沉，“我不想给她造成哪怕一星半点的伤害。而且她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她有危险，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祁焕摸着下巴，半晌又问：“但是臣哥，嫂子那边你怎么交代？你又不能将你的真实目的告诉嫂子，她又不知道金惜其实是给她挡枪的。”
“我会和她说清楚。”
“人家信吗？”祁焕无语，“恐怕在嫂子眼里，你即将晋升为宇宙级别的大渣男。”
“她会理解的，我和她说过我的过去。”
“理解并不代表嫂子会赞同你的做法，你要对付大少爷和金家，要利用乃至牺牲金惜，你觉得嫂子会支持你吗？”
“金惜不无辜。”
“是，我知道她不无辜，我也知道她过去好几次因为犯蠢险些害得你丧命。但是嫂子不知道啊，就算你如实告诉嫂子，我觉得她也会认为你在找借口。”祁焕越说到后边声音越小，“反正你本来在嫂子心中的形象就不怎么样。”
顾季臣的呼吸忽然有些不畅，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
他倏然想到了上一次，他和她的争执。他说他和金惜清清白白，她就不相信，一点儿都不相信。
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燥意更甚。
“你懂什么？”顾季臣的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冷意，简直让祁焕觉得梦回数九寒天。
“我自己的人我会解释，滚出去办你的事。”
祁焕啧啧嘴，看，被戳中了心事，急了吧？
“我挨骂不要紧，主要是嫂子别受委屈就行。你这几天光顾着挖金家和大少爷的事情，连嫂子都没顾上吧？嫂子被骂了那么久，最后还是人家自证学历消除了这场风波。臣哥，不是我说，照你这个速度下去，嫂子和你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真是越说越让人不爱听了。
“她不喜欢我插手她的事情，她喜欢自己解决，她是个很独立的人。”
祁焕不禁乐了：“到底是人家独立，还是人家不想承你的情啊？臣哥，被自己老婆生分到这个程度，你也是我见过的世上头一个。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好引以为戒，我以后可不想和自己老婆对面不相识。”
顾季臣：“……你怎么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