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宴桁点头。
苏禾介绍的毫章法,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学校的记名方式很特别,一共三位,第一位是年级号,后两位是班级号。像初二十七班,简称二十七班,跑操的时候要喊,别忘记了。”
“刚才那个叫李文成,教导主任,专门抓学生的作风问题还分管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
他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就是嗯。
苏禾第一次见比她话还少的人,还多看了他几眼。相熟后想起这段才知道这些都是他的伪装,是他诱猎物上钩的前期准备。
一路上只有苏禾一个人来着,走到后面她都说累了。气氛便沉默下来。
“谢谢。”想了很久苏禾还是说出口,她不喜欢欠别人,尤其是人情,最是难还。
苏禾在前面走着,阳光洒在她发梢,衬起金色麦浪。偶尔的风吹来,打起校服一角,起了又放下。肩颈露出来的皮肤白皙透亮。他总算知道刚才见她为什么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了,她像是新买的瓷娃娃,外部坚硬实际易碎。得捧在心里贴心呵护才行。
“你说什么。”他真的没听清。刚刚注意力全在她脸上。
“我说谢谢你。”苏禾停了下来,他也随之停下来。
她指着走廊尽头跟他说:“许老师在那间办公室,你自己去找她吧,我得回去上课。这件事我以后报答你。”
“哦。”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进了班级,把他晾在一边。只留下淡淡的皂荚味弥留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觉,项宴桁总觉得甜甜的。
项宴桁看着她的背影扯出一抹笑容。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