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教官退休，我回去看他，也顺便回去了南山逛了逛。那时我才知道，那天其实炸弹被拆了，是安的关闸引起断电，冷却的仪器一停，化学品引起的爆炸。签字的那张纸上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的笔记。是当时我走的太早。没有看到最终报告，或者说，有人也不想让我看到。”

“恬毓和安是青梅竹马，她的执念，要比我深得多的多，她的信仰崩塌，她也不知道怪谁，也不知道一切，于是全部算在你的身上。”

“直到上次我们……我觉得她有些疯魔了，也总觉得她背后总有别人在引导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总之她变得很奇怪，那天之后她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也可能是我离开了的原因。”

“她活该。”江季阑转走视线小声说，“问辞盈，我记得我早就说过让你离她远一点！你听了吗！你事事考虑着她，她可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江季阑怒火中烧。当时还是不太适合评价她的朋友，也没说的太彻底，他早就忍不了她，一直也碍于问辞盈一直说好的。

“她只是想不开罢了，你…还在记恨她吗？”问辞盈担心地看着他。

“我记得她，只会是因为你。”江季阑扫了她一眼，还是说了实话，“她利用你的事，我这辈子都给她记着，我让她离开了a城，不准再回来。”

“你……知道了啊，”问辞盈讪讪地说，“额，也可能是因为这她才放下了吧，其实她还是……”额，问辞盈看到江季阑的眼刀，还是及时地闭上了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安慰着。

“别拉我！你交的什么朋友！”江季阑别扭地转过身去。

问辞盈扬起嘴角，彬彬有礼的大少爷又回到了多年前跟她耍性子的样子。

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或许只有不冲着他，有些话才敢表达，“江季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这么久以来，与其说恨你，不如说恨我自己。”他猛的转过身想要说些什么。

“我妈不爱爸爸，我就很讨厌我妈，渐渐地，我却活成了我妈。你知道吗，你的每次温柔，都让我想起我爸爸。我们的很多计划，我都没有做，不是因为善良，只是因为……因为你。就像你说的，我动心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好像这样我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后来，我希望你不要遇上一个不爱你的女孩，而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逃离。”

“偏偏，你的没有做，成了你最大的武器。”江季阑看着她。

“这么多年，我坚持是你，就是因为我确定，你也喜欢我。”坚定，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