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坚持了。
柳曼不可能让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她异常坚定地站在那几个女生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麻烦让一让谢谢。”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总是固执地求一个心里认定的结果，哪怕头破血流。
那些女生本就不喜欢柳曼，自是惯会用她的窘迫和无奈来取乐。
是以，事情注定不能善了。
同时，那个年纪的孩子虽然没有什么绝对的坏心，但推搡的动作，也还是免不了的。
这或许是女生表达喜恶最直接的方式了。
柳曼头一次近距离地接触许观南，便是在那样的情形下。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的许观南，小鹿一般的眼睛，带着点点红意。
白皙的皮肤，乌木般光滑的缎发，站在月色下，犹如坠入人间的天使。
一举一动，都透着青春的活力。
柳曼看得出来，观南方才哭过。
有心安慰，但也无可奈何。
自己曾远远地看了许观南那么久……如今自己的模样狼狈，被众人推搡在地，不知怎的，柳曼突然便不想让许观南瞧见她了。
柳曼攥紧了手心，默默偏开了脸，借着散落的头发挡住部分神情。
观南的声音清澈得很，站在不远处，朝着中间的柳曼看了一眼。
那群人，显然也是认识许观南的。
级花嘛，谁不知道。
“是她自己摔倒的。”
领头的那个女生咬着棒棒糖，轻描淡写地说道，许是因为人多的缘故，话语还很有底气。
许观南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拉起了柳曼。
很认真地道。
“我迷路了，可能要麻烦同学你带我回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