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这样的认知让白子良很挫败。
这种挫败不同于他知道万修然存在的那种无名恼火,而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无力感。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远去。
永永远远地离开自己,触碰不及,弥留不住。
“芙蕖院就很好。”
观南说都说了,也就不差这一句。
索性白子良和夏代芙郎有情妾有意,这圆房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她何观南何苦做这恶人。
全了他们这次的洞房花烛夜也没什么不可。
说完,观南就不疾不徐地瞥了万修然一眼,语气很是随意。
“你不是在大晚上抚琴吗,那今夜便在本宫院中抚。”
“也好让本宫知道,这些日子你并不是在做无用功。”
观南此言一出,白子良算是彻底绷不住了。
不是说乏了吗,这会儿能听琴,能言语的,又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何观南这不是身子是乏了,是心乏了。
是心里倦他,厌他。
白子良疲惫地揉了一把脸,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能够去同观南争吵,只默默掐了掐手心,便负气而走。
走的倒是无声无息。
只是沿途白了万修然几眼这又另当别论。
观南见他远去,面上抿嘴一笑,眼底尽是轻蔑。
观南轻轻拍了拍温凡的手臂,示意她放自己下来。
随后,便是踱着步子,颔首来到万修然面前,抬手勾起万修然的下巴,随意摩挲了两下。
看着万修然一副予给予求的模样,当下便轻声笑了出来。
“你放心,本宫又不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