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怒极反笑，缓缓坐正了身子，直直给白子良的这番言论鼓起了掌。
还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驸马。
敢指责起她来了。
“为何纳她？”观南眼底极冷，“驸马你是不是忘了，从来都是你喜欢她，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她。”
“再者……”
“娇蛮？小题大做？”
观南停了抚掌，顿了一下。
而后又一字一句地道。
“本宫习惯了。”
观南眼底漠然，出口的话更是目空一切。
可在南荀看来，她身上的复杂却连同她这个人一起，像是被迷雾笼罩着。
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让人想看却看不透，又舍不得就此作罢。
就好似……
迷人的罂粟一般，摇曳生姿。
“言心……”观南唤道，身子往后一仰，“把规矩跟驸马说说。”
观南的眉眼往下走，整张脸不苟言笑。
打这一刻开始……
她又一次找回了自己对于白子良的厌恶，在明知他不会爱自己之后。
所以，观南能够想到的，就是在有生之年……
踢开他。
而不让自己的阿翁忧心。
言心得令，没什么诚意地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回道。
“驸马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该是明白，做妾室的只有给正房主母磕了头敬了茶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妾。”
还正儿八经的妾？
言心这话可谓诛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