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磕在牙齿上破开了皮，嘴里弥漫着一股腥腥甜甜的味道，洛雨吐出一口血沫：“打得老子嘴巴都麻了，这小子下手真狠。”
“王哥，给你。”
洛雨看去居然是一本牛津字典，不是熟悉的中海市电话簿。
“小子，我给你好好爽爽。”王警官狞笑着。
“唉，老调子，用厚一点的书垫着，然后用锤子敲打就没伤痕了是吧。”洛雨很是不屑地撇撇嘴，“电视电影上播过好多遍了。”
其实现在很多逼供时用的都是电击这些手段，但是电击也有技巧，如果你直接把电线触到对方身上的话，那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一般是焦黄的一块，动点脑子的人会拿来一盆水，然后把要审讯的人双腿或者双脚浸到水里再进行电击，这样效果又好，又不会有痕迹，到时候囚犯说自己受到酷刑，大家蛮可以摊开手：“你有证据不？你有酷刑后伤痕不？同志，即使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一样告你诽谤。”
王警官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脑子的人，朝部下招招手：“打盆水来。”
洛雨被拷在高背椅上看着王警官从他自己刚刚坐的那张桌子下拖出一个大电瓶，还有粗粗的铜线。
“专业人士？”洛雨问。
“哼，在我手上过的犯人，没有一个不招的，看你像个学生，居然会是杀人魔王。”王警官熟练地把导线电源插好。
“王哥，快点，估计过会儿夏局就要回来了，我那个电话只是要她去门口下。”肥肥的警员提醒王警官。
“我知道。”王警官不耐烦地把他推到一边，“给我把他的脚按到水里。”
“小妞你怎么还不回来。”洛雨努力把脚往上提，不让那个警员把自己的双脚按进水里，两根导线已经伸进了盆子，电压通过下盆子里的水都在微微晃动，想也不用想都会知道如果脚被按到里面会是什么滋味。
“今天算你运气，哥们心情很好，再给你加道菜。”王警官端来一个冬天用的家用小火锅，不过现在里面放的是满满的冰水混合物。
“按住他。”王警官喝道，四个警员同时上去，两个把洛雨的脚往盆子里按，两个掐住洛雨的手往火锅里按。
双手浸在冰水里洛雨立刻觉得皮肤一阵刺痛，手腕上因为挣扎被弄出来的血痕也叫他十分不爽，但是为了造成自己被毒打的惨状，也就只能先忍着了。
“小子，看好了。”王警官啪一下把火锅下面的火点上，“现在你是会有一点痛，但是过了一会儿你的手就麻木了，再接着等火烧开了，你的手因为刚才的冻伤就会慢慢肿掉，最后变成两块烂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它们烂掉的，那样我不好交代。”
洛雨这时候手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火锅里的冰也融得差不多了，王警官算算时间夏晶快要回来，猛地把火调大，下令：“放电。”
脚上传来的刺痛再加上手上被沸水灼伤的疼痛让洛雨叫了出来，身子小幅度挣扎着。
“再来一次！”王警官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很是诡异。
剧烈的疼痛让洛雨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洛雨受不了了，狠狠一头撞在挨自己最近的那个警员头上，那警员闷哼一声头顶蓬开一团血雾整个人跌了开去，洛雨的力气是普通人不能抵挡的，轰咚一下子掀翻了火锅，沸水淋到其余几个人手臂上立刻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