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是我的随从，我就必须要保护好你！”
祝余越是不让她靠近，她就越是倔强。
“该死的，我怎么无法切换到虚拟形态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具躯体炸了倒没什么，别把我的意识也跟着一起抹杀了啊！”
祝余现在是真的怕了，他身体外泄的真气与能量也越来越狂暴，逼得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强撑着使用真气飞上天，就在他飞上天的那一刹那，身体终于炸了。
如同一团烟火，在空中绽放，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一声巨响全城的人都听到了。
好在祝余飞的够高，虽然自爆的余威很强大，但陆芸并没有被伤到，也多亏祝余及时飞起，不然真就把她给连累了。
她此刻正一脸呆滞的望着空中炸裂的尸体碎片，稀稀拉拉的从空中落下，就如同枯萎的花瓣，洒满了一地的鲜红。
“怎么会这样，是我的错，我不该收你为随从，我该放你自由的。”陆芸自言自语，非常自责，甚至双眼中都噙着泪花。
望着那一地的碎肉，陆芸的心也碎了。
她是自责大于难过，而且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她在这里发呆了好久，好在陆家派来的那一群壮汉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他们见自家小姐在这里痴痴发呆，便现身将她给带了回去。
在返回陆家的途中，陆芸还特意吩咐身边的下人去给那家被祝余毁坏的客栈送去钱财赔偿。
这次的经历，让她终生难忘。
……
黑暗，无边无际，漆黑一片。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死寂异常。
“我这次，是彻底的死了吗？”
在这神秘的空间中，不知是谁在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是哪里，是冥界吗？”轻轻的疑问，在这里回响。
“咳，我身体都被炸碎了，为什么还有头痛的感觉？”
原来，发出疑问的就是祝余。
祝余现在无形无体，甚至都不是那一串代码，完全就是一道虚无缥缈的意识，在这黑暗的空间里飘荡着。
“唉，还以为自己能干一番事业，没想到刚来到一重天就炸了，直接死无全尸。”祝余唉声叹气，在这里见不到光，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无助的飘荡着，迷失了方向。
“谓器世间山河大地及一切有为之法，迁流无暂停，终将变异，皆悉无常。”
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回荡。
“无常……”
祝余默念着这句话，正困惑时，无尽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点光亮。
犹如萤火，一个非常渺小的光点，在他的眼前呈现。
“这是什么，刚才又是谁在说话？”
祝余疑惑不解，飘荡在小光点之前，仔细地观察着它。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神秘的声音再次在祝余的意识中炸响。
祝余更加纳闷，不解道：“你究竟是佛还是道，前面说的话就像是僧人所说，后面的话直接把道经给搬了出来，你到底想要向我传递什么信息啊？道道道之类的东西，玄之又玄，我是真的不懂。你若是想告诉我什么，能不能直接说，别整这让我听不懂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神秘之音又响，祝余彻底迷茫，无奈的说道：“又把佛法给搞出来了。算了，既然你不肯明说，那我也不多问了。不过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我现在是一点脑子都不想动，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太累了。”
祝余抱怨着，那声音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不知有多久，那微弱的光点忽然变得更加明亮一些。
祝余始终在观察它，就在他仔细观察着这道亮光之时，光点中忽然传出一道熟悉而又久违的声音：“师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