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刘宗敏骑着马奔城外的住处,却不见李定国的身影,他找了一会,在后房找到睡的跟死猪似的李如靖,“李过,你怎么睡这了?李过,醒醒……快醒醒……”
李过睁开眼睛,一咕噜起身问:“宗叔你来啦!怎么样?他们俩是不是抓住了?”
刘宗敏叹了口气:“听说是一死一伤,我总觉得玄乎,姓王的那小子未必跟咱们一条心啊!”
李过感叹:“还是宗叔你说得对,咱们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弟兄,跟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本合不来,徐生不是说了嘛!一旦事不好就让我们撤,我看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好,我们就走,对了,李过靖儿呢?”
听了刘宗敏的询问,李过也反应过来,发现李如靖又不去了。刘宗敏见李如靖不所踪说:“这孩子,是不让我省心,我刚进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点么事,可怎么办好,早就说了让他贪玩,贪玩,怎么说也是不听,愁煞我也。”
说着,李过穿好衣服:“说这些了,我们进城找找,如找不到,也能我们走,你说呢?”
刘宗敏了,得点了点头说:“也能这样了,坏了大事要紧,那就快走吧!估计明天进出城就不容易了,我们走都走不了,我现在就去叫高一功和郝摇旗他们。”
朱由崧觉得天启皇帝的处置妥当,布置也比较周密,可他没有到会得到有用的线索,且不说他捏的那封,那些刺客显然也是有备而来,要得进非困难。
谁就在朱由崧不抱何希望的时候,听说吴三桂那边抓到一个人,似乎跟刺客有关联,马上起身前去一看究竟。
朱由崧来的时候,刚好抓到的可疑人带了上来,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没等吴三桂问话,上来就踹了一脚,着搧了大绑的人一顿耳,嘴里骂:“日你娘,老子还没吃过那么大的亏呢!没在鞑子手里伤,倒伤在了你们手里,是晦气。”
曹变蛟见吴三桂还要,忙制止:“住手。”他看看翻在地的人,吩咐左右:“给他松绑,喂他一点水。”
曹变蛟看出前面的人已经手下揍了一了,这也难怪,他们奉护崇祯皇帝的全,竟然有人行刺,这不是跟他们过不去嘛!下面的士兵会饶了他怪呢!
说着,吴三桂拿过一碗水,兜头泼了过去,说:“要喝水?那就在地上舔吧!”
给他水,让他好好喝。”闻讯赶来的李岩和何可纲见吴三桂如作态,有些不满。
李岩转头看看那人,不由得叹息:“二十岁不到吧?正是好时候,怎么会到犯下如大案呢?怕是人利用了吧?家里还有么人?日子不好过?”
李岩这一套说辞把朱由崧和吴三桂等人都弄愣住了,心说怎么聊起家了,不是审案吗!这是审的哪门子案啊!
“你们杀了我吧!我么都不会说的。”那人听了李岩的话,眼眶有些湿润,“横竖都是一个死,要杀要剐都随你们。”
李岩见他如,摇头:“死还是不死,要看你怎么选择,如你识时务,戴罪立功,不但死罪可免,兴许还能赚来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吧?何苦为人卖呢!他们能给你么?连给你尸都办不到。”
你们当官的就是个嘴甜,其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甭说废话了,给我一个痛快,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那人丝毫不为李岩的话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