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才沉默不言，或者惊慌失措的模样截然相反。
王成风抬起头，直视傅斯沅，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一字一句道，
“你有证据吗？”
“你说泰维森教授是人证，那物证呢？”
傅斯沅瞳孔压紧，没有。
这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物证在安柏制造的爆炸中，已经灰飞烟灭了。
随元看着他那副笃定的样子，觉得他已经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他是什么意思？”顾惊秋愤愤道，“这是来自首的态度吗？”
看起来更像过来挑衅的。
随元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想干嘛？
某秘密基地。
“bss，福利院那边被发现了。”
咚一声，男子被踢倒了。
阴柔的声音响起，“没用的东西。”
女人在欣赏刚涂好的指甲油，轻轻吹了吹，仿佛刚才踢人的不是她。
“要抓的人没抓到，反倒被人剿了老巢，这趟过来可真亏。”女子缓缓往旁边男子身上贴去，“你说对吧，亲爱的。”
男子把她搂了过来，亲一口，接着看向刚站起来的人，“他们查到什么了？”
那人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应该还没查到什么，不过王成风自己去了警局。”
“我们已经派人守在警局了，一有动静就会和我说。”
男子笑了笑，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把人撤了吧，真以为他们是吃素的吗？”
“别做多余的事情，把那屋子烧更彻底一点。”
那人一震，连忙说道，“好的bss，我立马让人去安排。”
随元按下通话器，“不用问了，你们出来吧。”
她转身看向顾唯帆，“你进去，按照平时那样问话就行。”
“也不用问出什么，主要是拖时间。”
他们两人推门进来，顾唯帆也出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王成风不开口的话，他们也没后续的办法。
“他明显在拖时间。”随元眯起眼睛，盯着王成风，“走吧。”
“去哪？就不问了？”元辛跟不上她的想法，放着一个这么重要的线索不继续盘问，还想去哪里？
随元看了看时间，“月黑风高夜，正是罪恶出生时。”
抓了一个当司机的商时序，头也不回交代道，“你们带队在后面跟着。”
傅斯沅知道这话是和他说的，回了句OK，就出去摇人了。
“那我呢，我呢？”元辛左右来回看，他要不要跟，要跟谁？
五分钟后。
元辛不安地系好安全带，“商少，不如让我来开车吧。”
顾惊秋按住他，“你就坐着吧。”
人随元都坐在副驾驶上了，他还上去凑什么热闹。
这么多年，职位升了不少，眼力一点也没涨。
随元要去的地方就是抓捕王成风那天，遭遇爆炸的房子。
她不动声色观察着四周，给跟在后面的傅斯沅发了条短信。
从包里拿出几个口罩和手套，分给他们几个，“戴好再上去。”她对上面的情况也拿不定主意。
房子位于三楼，居民楼看起来有点历史了。
别说电梯，就连管理处都没有，几人直接就能把车开到楼下。
随元把身子撑在车窗上，伸出头，静静看了一会儿三楼的窗户。
回头对后面两个人说，“你们先去楼顶。”
“我们？”元辛指指自己，又指指顾惊秋，“你确定我我们两个？”
“不然呢？”随元反问，“不然我和你去？”
顾惊秋啥话都不说，打开车门赶紧把人拉了下车。
两人一步步往楼上走，他搭着元辛的肩膀，“我说你有点眼力好不好，别老是缠着别人的男人。”
“我哪有——”
“行行行，你没有。”顾惊秋抢话，“开口商少闭嘴老板，真没有。”
元辛被他说得气闷，没在说话。
“bss，有人来了。”阴暗的角落里面，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可等两人到了三楼接着往四楼走的时候，微微一愣，“bss，他们上去了。”
难道是他们猜了？
手机传来轻润的声音，“别管了，直接动手。”
“是。”
——
另一边，封城照着王川给的地址，辗转几番，终于找到了院长住的地方。
叩叩叩。
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应。
砰砰砰！
用力再敲几下，还是没人应。
也许是拍门的动静吵到了别人，邻居打开里门，说道，“你们来找苏梁？”
封城转头，说道，“是的，请问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邻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上下打量着他们几个人，问道，“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