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一脚踹翻电脑桌前的椅子。
半个月了！距离视频消失已经整整半个月了，那些人还是紧抓着他不放，公司员工议论他饥不择食，性别都不顾就想攀高枝，因为这个，他已经开除很大一批人，可新来的也是一个德性！再这么下去公司就没人了！
那个顾小婉，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脚踏两条船，分明知道他喜欢她，居然还勾搭别人！不就是那个总裁公司大吗？
那个总裁也是，不仅夺人所爱，还暗中挑唆他的员工，那些员工要不是有沈哲明撑腰，哪敢这么编排他？别以为都不说他就不知道！
等着吧，这种渣男渣女迟早会付出代价！
＊
五月中旬，气温升高，到了女生开始穿裙子的季节，但今天顾小婉一大早翻出长衣长裤加外套，比没升温的时候还能裹。
办公室的空调对她这种体寒的人来讲，实在是过于足了。
“你可以跟我说。”
沈哲明确定，他这二十多年的奈感绝大多数都来源于顾小婉。
“我对温度的要求没那么严苛，你受不了说一声就行。”
“这样的吗？我以为不够凉爽容易让总裁烦躁。”
沈哲明顿感不对，“你到底听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虽然热搜压下去了，外界的注意力现在不在他身上，但耐不住公司员工私底下八卦，几名老员工也明目张胆调侃过他注意安全，那些人的性格他了解，这些行为不反常，但小婉最近言行有点脱离他的一贯认知。
比如一周前突然问他有没有胃病和洁癖。
再比如前两天问他青梅竹马在哪个国家。
加上今天觉得他会因为温度烦躁，他有理由怀疑有员工趁乱给小婉灌输了什么离谱的东西，设计部那些人嫌疑最大。
“如果我以上司的身份问你，你会说吗？”
“您不一直都是我上司吗。”
顾小婉交代得很干脆，捧起手机亮出屏幕，上面显示着关于霸道总裁的，旁边还有发送人，头像他认得出来，是江芋芋。
沈哲明发誓他这辈子没这么语过。
“你看我理解，但为什么会把我和人物混淆？你不是天天跟我在一块儿吗？我什么性格你还没弄清楚吗？分辨度哪里出了问题？”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您真的太与众不同了。”顾小婉坦白。
她以前没注意过这类东西，江芋芋发给她以后，她抱着了解一下，多个话题的想法深入读了读，随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和沈哲明相处快两个月，顾小婉没觉得有异样，但看了以后，她头一回发觉总裁可以是这么……神奇的生物。
“如果我没猜，我应该是你接触到的第一个大型企业的总裁？”
顾小婉回忆了一下，点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众’在哪里？嗯？”
沈哲明扶着桌边，微微歪头，架势像是审问，但保持微笑。
顾小婉低着头，看上去又怂又听话，眼睛却时不时好奇地向上偷瞄。
对峙一阵，两人同时坐下。
“小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沈哲明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