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时间在晚上，顾小婉用最快的速度化完妆，又检查了一遍必要物品，拎起包关了灯。
“沈总，久等了。”
沈哲明站在车旁看手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
顾小婉一袭银灰长裙，鸡心领和七分袖上点缀着轻薄的荷叶边，恰到好处的妆容更显端庄，平日里披散的长发此时扎成半丸子，由镶着水钻的发卡固定。
今天周末，小区里的人家大多开着灯，灯光和月光一起通过水钻折射在她的发丝上。
好像星空。沈哲明不禁联想。
“会不会有点夸张？”
就算她会设计礼服，可正式的宴会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更何况沈哲明正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现在改改应该还来得及？”她又问。
“不用，很适合你，不愧是我看中的设计师。”沈哲明收起手机，打开车门。
宴会的确是相当小规模，目测参与人数不到二十，场所也不大，顾小婉算了算，大概四个总裁办公室。
“欢迎。”吴乔负手迎上来，身上穿着顾小婉在分公司设计的礼服，“衣服很合适，谢谢顾小姐。”
顾小婉简单客套了一下。
原来那个活动是真的啊！她一直以为是临时编的。
在场她认识的不止吴乔，烟蓝色的于瑶正团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吴乔打完招呼，也过去跟于瑶一起蹲着了，本想去问问于瑶在干什么的顾小婉决定先不打扰他们。
“这些是吴乔的投资商，还有一位是他同事，他同事工作忙，普遍没时间。”沈哲明轻声介绍着，随手拿起一杯红酒和一杯果汁，将果汁递给顾小婉。
“看来投资商很看重吴先生，这么小的宴会都来捧场。”
“思维转换一下？”
“嗯？”
下一秒，顾小婉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只见那几位投资商各个端着高脚杯，从四面八方向沈哲明靠拢。
“沈总好久不见啊，就知道您会来。”
“果然人才身边都是人才，这位是顾小姐吧？设计师就是有品味。”
“谢谢。”顾小婉没敢多说，这场合，太商业化了。难怪吴乔有这么多投资商，估计有一半是因为沈哲明。
这些人将话题引到顾小婉身上后，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一时间好几只酒杯举到她面前，
“顾小姐现在声名鹊起，设计大赛想必也在准备了吧？”
“预祝您大获全胜。”
这两人的酒杯又向她凑近一点，明显是要敬酒。
设计大赛确实是最近报名，但决赛是要上场的，她还有互换隐患，根本没考虑过这事。
顾小婉背在身后的左手攥紧了些。
“谢谢，”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我现在刚加入公司，打算先专心工作，比赛的事之后再考虑。”
“哦哦！您真有责任感。”敬酒的人顺着夸。
正要把自己的杯子伸过去救场的沈哲明手一顿，收了回来。
“听说顾小姐明珠蒙尘很多年啊。”
“谢谢您的认可。”那人说的她怎么答都像在讲以前是别人不识货，那不成目中人了吗？说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