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婉对这位大佬的印象很深，樊诚，一个男生，出得最多的居然是清新风，最近改设计婚纱。
“重不了，过了……等等，谁说我炸不过她！”
杨霖跳脚去抓江芋芋衣领，江芋芋小跑躲开，樊诚撤离现场，顾小婉试图拉架，被另一位同事拉过去吃瓜。
围观一会儿，她感觉有点不对。
这办公室不是很活跃吗？怎么她刚来那会儿气氛那么僵硬？
气喘吁吁的杨霖坐到她旁边，把拆开的薯片递到她面前，“小婉你心思都写在脸上啊，我道歉，头一回那是排挤你呢，纯粹是给沈总个面子。”
“这样啊。”薯片真好吃。
“顺便一提，当初要不是沈总成天拿你的设计图过来，你入职第一天我们就去闹辞职了。”吃瓜的同事说。
“沈总拿我的设计图？”
“是啊小婉，”江芋芋也参与进来，“你不知道，沈总当时天天问我们你的稿子有什么优点，认真得跟要转行似的。”
顾小婉怔住。
所以，沈哲明夸得那么专业，是因为特意找专业人士学习过吗？
“所以当时就算气你被特殊关照也没怎么着你们，毕竟你实力确实够格……不行，还是气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让人嫉妒的人才。”杨霖用力按住顾小婉的脑袋，揉她头发。
顾小婉弯下腰笑嘻嘻地任由杨霖弄乱她的发型。
“设计部欢迎你，小婉。”
哪家店新开业，响了几声礼炮。
短暂的说笑过后，人们各自投入到工作当中，办公室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鸽子都不忍打扰，路过时翅膀扇得极其小心。
顾小婉给线稿试了好几种配色都不太满意，正要擦除，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嘶喊，
“小！婉！吃！饭！啦——！”
顾小婉差点摔下来，幸亏江芋芋有先见之明，提前站好位扶住了。
“怎、怎么了？”顾小婉还没回过神。
“小婉，我们叫你好几回了。”江芋芋极其奈。
他们一小时前就开始叫她吃饭了，她没反应，这些人以为她正画到关键部分，就想着再等会儿，十分钟后又叫了一遍，还没反应，又过十分钟还是没反应……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再不吃饭食堂都关门了，怎么也是身体重要，打断的灵感回来帮她重新找也行。
江芋芋先去轻轻叫了几声，没叫动，换了杨霖普通叫她，还是没动，杨霖喊了几声，顾小婉雷打不动。
“这集中力跟我睡觉的时候有的一拼。”一位同事吐槽。
最后杨霖卷了本书当扩音器，凑到顾小婉耳边声嘶力竭地喊，总算是有反应了。
“真是不好意思。”顾小婉拍拍还在狂跳的心脏。
“走走走，吃饭去。”杨霖把书扔到一边，拽起顾小婉。
＊
沈哲明放下笔，习惯性去揪旁边的袖子，没揪到，他转头确认位置。
身边是空的。
对了，小婉不在这了。
他有点恍惚。
奇怪，只是少了个人而已，怎么办公室空了这么多？这是什么认知障碍？
周助理过来送午餐，顺便汇报了顾小婉刚从设计部出来的消息，他想了想，起身走出办公室，路过了一下设计部。
设计部的门牌和顾小婉一起在他视野出现，小婉被众人围在中间，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顾小婉的半张侧脸，她时不时就将头转向另一边，回答同事的问题，或者讨论喜欢的风格，笑容和笑声都比清晰。
她适应得真快。沈哲明想。
她看上去比在办公室时惬意，果然设计师就应该和设计师待在一起。沈哲明想。
算了，让她单独跟同事们待会儿吧。
沈哲明转身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