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听完,作势挥起手掌,她闭起眼睛,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来,最终,巴掌还是没有落到她脸上。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说完,他把女儿关进房间里,“收了人家的礼品,必须要带你见见他才行。”
说完,他走了出去,不再看女儿一眼。
成秀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很快便伤心的抽泣起来,她的哭声有哀怨之意,但并怨恨的意思。
很快,她的眼睛红红的,也许是哭累了,她没有再继续哭下去了,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少女的哀愁犹如三月的清风细雨,绵绵密密的,怎么吹也吹不散。
徐锦文在回去路上咒骂一声,来到向阳村小学后,符离首先发现他的额头红红的一片。
“老徐,你的头怎么了?”
“啊?在路上摔了一跤。”
符离明显不太相信,他说:“摔跤不可能会把头摔着,老徐,给我说实话。”
“校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徐锦文叹气,“被成白打的。”
接着,他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个瘪三,都什么时候了还搞强迫婚姻这一套!”符离一听来了气,低声咒骂道。
“还有你,老徐,你若是在人家女孩子面前强势主动一点的话,说不定人家就赖上你了,到时就算有成白的阻挠,只有你俩态度坚决的话,那也是没什么大用处的。”
“校长,那我该怎么做?”
“唉,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他摇头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离去了。
徐锦文默默的拿出陶笛,只得又吹奏起来——这几乎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充满酸涩的笛声飘向天空,飘向远方,或许会飘到成秀的心里,他想着,吹得也更加卖力。
夜幕降临,月华似水。
一座被橘黄色的灯光包围的小屋里,夜西正在做作业,忽然耳边又听到熟悉的曲调声——她知道徐锦文老师又在吹陶笛了。
夜西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爸爸,徐老师喜欢成秀姐姐吗?”
“小孩别多想,好好做你的作业!”符离严肃的说道,一边批改作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