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两年前就有人发现了它,以为是野生宠兽进城,打电话给御兽中心。御兽中心抓住一次又被它跑了,就向最近的警局请求人手支援,我刚好就过去了……”
抓住烈咬土鳄之后,它非说自己不是野生宠兽,只是和自己的御兽师走丢了,正在找他。因为它确实有被契约过的痕迹,而且脾气亲和,灵智很高,最终御兽中心和警察还是把它给放了。
“但是!”米覃咬牙切齿,“你还是骗了我们!你不是说和御兽师是在演唱会门口,人多才走散的吗!早说你的御兽师是在秘境里没出来,我们说什么也要把你抓回去!”
“烈咬!”烈咬土鳄谨慎地看他一眼,又离远了一步。
米覃本来还想问问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呢,这下全泡汤了,烈咬土鳄对他的抵触情绪很强烈,防备心极重,半句话也问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司墨墨感到头大,万万没想到烈咬土鳄和米覃还有这一番前情提要啊!
米覃问:“它一个没有御兽师的宠兽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两年的?它住哪儿啊?”
司墨墨说:“它前几天被黑心工厂辞退了,正在重新找工作……”
见米覃瞪眼,赶紧说:“我知道是违法的!但它也没别的办法了。”
两人相看半晌,米覃叹气:“我们悄悄跟上它看看吧。”
现在是14点47,他们跟着烈咬土鳄,看它几乎将这片区域跑了个遍。
去面试,被拦在门口,手脚并用地跟人类保安解释了半天。
接了一个跑腿的单子,挣了点小费,好像是30块。
不识字跑错了地点,浪费40分钟,错过面试时间。
面试,被赶出来。
……
直到黑幕降临,烈咬土鳄拿着两个从路边小摊买的宠兽面饼,一边吃,一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一座桥的下面,在河边。
烈咬土鳄的皮很厚,也耐寒,可以睡在水泥地面上,在水边挖泥坑……总之席地而眠,对它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它安静地躺下休息了。
司墨墨和米覃悄悄地离开。
米覃叹着气,开口:“小同学,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吧?它的御兽师已经死了。”
司墨墨低声说:“可是御兽师死亡,宠兽也会受到重伤,它说它没有。”
“根据你的说法,御兽师在秘境出事的时候,它是已经受了伤,在医院养病的状态。也可能伤势突然加剧过,它自己不知道呢?”
“而且你看它那个轴劲儿,就像是精神受损了,认死理,找了两年还不放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肯认清现实。”
司墨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米覃说:“你看它现在,一个没有御兽师的宠兽要在人类的城市里生活,过得多辛苦啊,让它去御兽中心其实是为它好,御兽中心会为野生宠兽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
司墨墨看向烈咬土鳄,过了许久,摇头。
“不应该替它做决定。初衷虽然是为了它好,但如果强硬执行,就是人类的自以为是。它现在至少心里怀揣着希望。”
“而且它这两年从来没有伤人,很聪明,一直遵守人类城市的规则,没有这样的规定要把它抓起来不是吗?”
米覃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发出今天的不知道第几次叹气:“行吧行吧,让它继续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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