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墨怔怔地坐在床上。
那个梦是……
闹钟响了，她今天就要回去上学了。
司夜夜和司镜镜已经习惯了，揉着眼睛爬起来，把自己的小被子叠好。
怨念弃偶也醒来了，有些茫然，连忙手足无措照着那两只的样子做。
司墨墨的目光猛地顿住。
“怎么回事？”
怨念弃偶愣了一下，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昨天才换上的新的小裙子，又变成破破烂烂的样子了……
而且昨天才缝好的兔子也崩线了，后背线崩开，露出一团洁白的棉花，和之前破的位置一模一样。
怨念弃偶有些手足无措，“弃……”
为什么会……
司墨墨跳下床，翻看了一下，还好还好，只是衣服破了，它身上那些伤口并没有变坏，还是比昨天更恢复了一点。
“没关系，破就让它破着吧，再换件衣服就行！你看，至少还是洗干净了，里面的棉花也是新的！”
司墨墨重新拿出一件裙子，怨念弃偶却摇头：“弃。”
不用了，反正会破。
它不想破坏衣服。
司墨墨稍加思索，“等着。”
她拿来针线包和碎布头，在破洞处背面添上一块。
“缝起来就行……呃，我手艺不太好，凑合看。”
她选的是一块碎花布头，和原本的衣服撞色，看起来是缝补风，别说，还挺别致的。
“这样就行了！”
怨念弃偶一直跟着司夜夜和司镜镜的步奏，它们做什么，它就做什么。
它们洗漱，它也笨拙地学着洗漱。
它们在餐桌边坐好，它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司墨墨心里一直想着那个迷迷糊糊的梦。
她突然道：“也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怨’和‘弃’都不太好，‘偶’有点怪怪的，那就叫司念念吧！”
司墨墨拿手在她眼前挥了一下，“没有纽扣的这边，能看见吗？”
“弃。”它摇头。
纽扣就是它的眼睛，自它有记忆以来，它就只有一只眼睛。
司墨墨心中默然。
契约之后，她和怨念弃偶就有了一定的联系。
结合梦境来看，它很有可能是被抛弃的玩偶的怨念结合体，化为的幽灵宠兽。
所以它掉了的眼睛、破了的衣服，不是后来变破的，而是自诞生之时，就是这个形态。
“没关系！”
她找出一双精致的小皮鞋，一只白色的裙袜。
这么一打扮，和原来的扮相就有几分相似了。
司墨墨帮她把粉色的长发扎起来，左边扎分出一绺，扎了一个单边麻花辫。
“司念念，以后你就不是被抛弃的玩偶了，会有人一直想念着你！”
……
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司念念一直很忐忑。
出门之后，这种不安感就放大了。
上学……？
它缩小体型，隐匿身形，趴在头上，像棉花一样几乎没有重量。
司墨墨感觉头上有个什么东西，伸手摸了一下才确定。
来到学校门口，此时正是上学的时候，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