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九尾都没能活下来?火焰明明是无法伤到它的。”她让声音在空中响起,询问着不知道在何处的源。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火。”源的声音震动着空间,“那是运动,哲学上让万物发展至毁灭的运动,是毁灭的根源,表现为火。除了永恒之物,没有事物不因运动而摧毁。”
“你的力量这么强大,为什么一开始要压抑住它?”
源没有回答。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已经不屑于回答女孩的问题。
“源,不要和这么一个小孩子谈这么复杂的问题。快看看,看看地上这纹路。大概是这个城市的居民为了对付你而设置的。我知道你不认识这些。感到害怕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提供帮助。”另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声音的来源是那棵突然从地上长出来的巨树。经历女孩和源轮流的火焰洗礼,它依然枝繁叶茂。
“我不会向你求助。也没有这个必要。”
“真是自负。可是你看看你,虽然向那个小孩子夸耀着自己的力量,可这次我连痛都没有喊一声。源啊源,你的力量这不是反而退步了么。”
源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响彻空间的咏唱。意味不明的词汇接二连三的冒出,组合成句子后显得古老而冗长。源念着它们,就像念着刻在龟壳与骨头上的诗文。
“算了算了,结果我们也都知道会怎么样。”大树叹口气:“我们的胜负就再放到下次吧。”
绵延的根茎收缩了。树冠收拢,就像一把收起来的伞。那棵可怕的树渐渐的缩小,变回幼苗,藏回了地底。
然而,黑色的蝴蝶却仍然在上空飞舞。在它们的牵引下,如悬丝人偶般的人群终于从郊外走回了市区,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