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很穷，穷得书差点没得读；
他曾经很穷，穷得爸爸妈妈生病没钱医治死去；
他曾经很穷……
不过！
他现在更穷！
金钱掩盖不了他内心的贫瘠；
女人掩盖不了他品德的败坏；
车房掩盖不了他良知的腐烂；
……
物质的富裕只告诉他，曾经精神富足的自己已经死了。
人真是可笑，拥有的时候从不知道珍惜，反而去为得不到的拼尽所有。当得到了一切，却也失去了曾经的一切。
到底什么才是宝贵的？
每个人必然有每个人的答案。
但是，我们是否真的拥有答案了呢？
我们总是理性地分析，然后感性地做决定，最后再感性地伤感颓唐。
所以，我们从来就没有理性过吧？
……
黑桃二做着不着边际的遐想。游船外水波荡漾，岸边的垂柳招摇。不远处，一位身着古装的姑娘戴着面纱正在弹奏古筝。曲儿是《出水莲》。
曲乐中的意境黑桃二听不出，倒是弹奏曲儿的人很美，他是看出来了。
桌子上有茶，有女生斟茶。
这是雾都古河上的一艘游船，今儿个五一，游人很多，但是游船的这一层被黑桃二包下了。
此时，方块牛翔缓步走来，落座于黑桃二对面，端起桌上的茶，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果然是她的学生，做事这么稳重。”方块牛翔赞叹道。
黑桃二没说什么，虽说他是方块的手下，但也类似于借调，并不直属。准确的说，他是红心的学生。牌友社四色中红心的学生。
“白那边会被发现么？”牛翔问道。
“会吧，对方不是傻子，越是严密的设计越是漏洞百出。”黑桃二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像规则，越是复杂越是一位滴水不漏，事实上越容易出问题。”
“那另外一边呢？”牛翔接着问。
“她对我已经从最初的爱，到恨，再到惧怕，最后又变成病态的爱……”黑桃二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牛翔，“如今彻底疯了。”
“所以，她会报复我。”黑桃二说着麦颖的问题却表现得极为平淡，“既然她会报复我，那就好好报复我吧！”
“我让她报复我，作为受害者自然有权利选择她以什么方式报复我。”
说着，黑桃二不再言语。他不怕这里伺候的姑娘听到，一来他也没说什么，二来这些姑娘都是经过挑选，嘴巴严得很。
他这样平淡，反而让牛翔心里发寒了。红心和她的学生都是玩弄人心的毒物。以前就知道，这人在学校里被红心相中，在红心的帮助下当上了学生会主席，然后手眼通天却滴水不漏玩弄人心。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这般做着，事情不值做了多少。了解他的人，愈发觉得心寒。
“这件事把握多大？”牛翔忍不住道。
“全部放弃，包括我自己。”黑桃二拿起斟满的茶，“我所有都抛弃了，接下来是好好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了。”
“比如说娶了边上弹琴的姑娘做老婆，生个胖娃子……”黑桃二顿了顿，“或者娶了身边斟茶的小美女，生两个胖娃子也是不错的……”
见牛翔还有些担心，黑桃二说道，
“你若是操心我，还不如去操心那十二张花色牌吧！”
“至少他们可是有些飘了……”
说着，黑桃二看向斟茶的美女，笑道，
“小美女，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