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信用?这话从何说起。”独孤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那呼呼喘气,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自己的胡怜儿。</p>
“你早上刚发过的誓言,说是再不骗我。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你就食言。”姑娘气愤地道。</p>
“在下并不曾骗你,虚言相欺为骗,这一路走来,在下可作过此等事情?”独孤篪笑迷迷地看着胡怜儿。</p>
“可你却不曾真正答过我一句呀。”</p>
“之前也说过,各人都有自己不足于外人道的秘密,不巧,姑娘所问,正是在下不足于外人道的秘密,不能说,不可说,尚望姑娘见谅。”独孤篪拱了拱手,颜色平淡地道。</p>
“你,哼。”胡怜惜本以为,自己一番作做,骗得独孤篪立下誓言,就可以凭之探听对方的秘密,没想到,这家伙竟会用这无赖手段支应自己,更不曾违了誓言,不由又怒又气,又是无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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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想着打听别人的秘密,有些秘密呢,知道了,对你未必有好处的。”说完话,独孤篪再次转身而行,再不管那胡怜儿。</p>
看着独孤篪的背景,胡怜儿只恨不得将这油盐不浸的家伙一把掐死。狠狠地跺了跺脚,最后还是追着他的背影疾步行去。</p>
不过这么一来,独孤篪也自不好再向胡怜儿打听关于妖界中的任何事情了,想来,若是开口,对方要么如他一般,一句无可奉告打发了事,要么便会以之为要挟,要求进行信息交换。</p>
所以,自这一天起,每遇一处市镇,独孤篪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去探听消息,而对于他来说,这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自然莫过于茶铺酒肆。</p>
这是一家极为精致的茶楼,此时,独孤篪与胡怜儿二人便坐在这家茶楼二楼临街窗下的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四碟儿干果,还有一壶据说是这家最顶级的新茶,云岭仙茗。</p>
一百枚紫晶妖币一壶,可不是普通妖族敢于问津的。不过依着独孤篪的身家,这一点小钱自然是在乎的。</p>
“走了一路,想必渴了吧,来,这茶不错,正好解渴。”独孤篪看着桌子对面,胡怜儿臭臭的一张脸,笑着为其添上茶水。这时,那楼梯口又有几人走了上来,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独孤篪二人所在的桌子上扫视一眼,便自分开,各占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p>
独孤篪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上来,看那胡怜儿不理自己,便只好端起面前的茶杯来啜了一口,将目光转向窗外街市。而神识却是缓缓延伸出去。</p>
“哎,李兄,你听说了吧,那截妖宗广撒请帖,约诸大宗门,于下月初七,齐集通天城,贺丘其破进凝神之喜。”果然,那楼下一桌,有人谈论着关于通天城大会的消息,这自然引起了独孤篪的注意。</p>
“如此大事,整个妖界都传开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另一个人接口道:“只是老哥我甚是奇怪,那丘其虽然厉害,不过论资质,在截妖宗中,怕是还比不过其天女,宗子吧,不过进升凝神而已,也不必要这么大排场吧?”</p>
“你懂得什么,若是其它人进阶凝神境自然不奇怪,可那丘其的身份,此时进境凝神境,就大有深意了,要不然,你以为那些个大宗大族吃饱撑的,会为一个弟子进境凝神,而如此大动干戈?”</p>
“深意,会有什么深意?难不成这叫丘其的资质逆天,更超那宗中天女,宗子?不能够啊,没听说过妖界中有名有姓的,排得上字号的年轻一辈中,有他这么一位呀。”</p>
“切,想差了吧,这事啊,跟那资质什么的根本就不搭界。天机知道吧,运势知道吧。老一辈人说,这天机运势,无根无凭,难以捉摸,可这一代一代的研究,总会积累一些经验吧。天道运行总有其规律,作用在修士身上,显现出来的效果就是,有一代人沉寂,有一代人辉煌,而这沉寂还是辉煌,其实还是有机可寻的。”那人似是说的口干,话到这里,却是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饮茶之声。</p>
“你是说,这一次的集会,是与此有关了?”另一人问道。</p>
“那可不,老辈相传,要看这一代人是走向辉煌呢,还是走向沉寂,一来要看年轻一辈普遍资质如何,二呢,便是在这凝神境的突破上,若是有人能在四十岁前破入凝神之境,那么,这一代人十有八九便是步入辉煌的一代了。而这第一个于四十岁前步入凝神之境的人,也将为其宗族夺得莫大气运。”那另一人神秘地道。</p>
“说得如此玄乎,跟真的一样。”那姓李的很是不信地道。</p>
“你不信?李兄不妨想想,那些个大宗大族,本代弟子修为如何?是不是那些个资质佼佼者,处于金丹之境,(虽然妖族所成为妖丹一样因循修士境界进行划分),修为境界上下悬殊不大,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p>
“咦,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哪你说这是什么原因?”说到这里,连那楼上的独孤篪也觉得疑惑。细想起来还真是如此,不管是那真冥界的齐闯他们,还是灵界中的慕容凌雪他们,似乎这一代的弟子,不要说是资质逆天者,便是那一般宗族的核心弟子,大多都是处在金丹之境,落于金丹之下的不多,那凝神境的更是没有一个。当然,乾坤诸人与如今的这个丘其除外。想想还真是诡异。</p>
“老辈人猜测,这怕也是与那天道运行有关,一切事物都存在一个上升期,下降期,天道也不例外,也许是一代一代人,正对应了这天道运行的不同时期,所以其修为才会被压制在这个临界点上。”这种解释虽说有些牵强,可听在独孤篪耳朵中,还是觉得有着几分道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