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
方景摇摇头，残缺的虚灵体像画着人脸的可笑玩具，在空中转了转。
“我还可以继续跑，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到凌天城。武家有六名无相境，我是最弱的。”
连续的空间转移让武承庐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但他只能虚张声势。
“没关系，你尽管试。我可以等你意识崩溃再杀你。”
方景平静地看着他。
武承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完好的无相境虚灵体都累得不行，他一个虚灵体碎片怎么可能一直瞬移？
他不应该是意识即将崩溃，失去自我吗？
难道他可以无视这种影响？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
可惜他不知道，方景并非融合异能兽，而是用灵魂契约的方式驾驭了真影。
他本身的意识由魂体控制，就算真影的意识完全消亡，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
武承庐已经有七八分相信方景的话，但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拼着意识受损，再次发动空间转移。
然而，连续几次之后，方景依然能跟上来。
武承庐的意识昏昏沉沉，就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方景出手，自己就要崩溃了。
“去死！”他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发动空间异能。
方景身边出现一个幽暗的裂缝，下一秒就被吸进去。
武承庐不知道空间放逐能不能对方景起效，只能瞪大眼睛观察。
“我说过，我的异能来自于你。你会的，我也会，你能去哪里，我也可以。”
不过两秒钟，幽暗的裂缝张开，方景再次出现。
“睡吧，你已经坚持很久了。”
方景的虚灵体蔓延出一点微弱的黑暗领域。
这块虚灵体碎片也快要到极限了，估计再来一两次就会彻底崩溃。
武承庐眼睁睁地看着黑暗缠绕过来，随着意识陷入震荡，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