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睁,果然兔徐氏她们期待的那样发怒了,但却不是针对苏夜阑,而是看着装模作样哭泣的徐氏。
“苏徐氏,你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铁梨木手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徐氏一颤。
她缓缓抬起头,莫名道:“什、什么,老夫人怕是弄错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是苏夜阑她……”
“她怎么?”宣平伯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挑,威慑力扑面而来。
徐氏顿时消声。
她意识到事情不对。
但她意识到,不代表别人能意识到。
苏茴坚信她们的计划不会出问题,又想在宣平伯世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深明大义的模样。
于是她义正言辞,“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是人赃并获,难道老夫人还觉得谁误会她了吗?”
“是啊老夫人,刚才伯夫人发病的时候我也在旁边,本来想做些什么,可是我们家那个二小姐不得了啊,偏要将我赶走,现在想来,只怕早就在打见不得光的主意!”李氏也高声道。
她声援自己的女儿。
现在出现十分戏剧性的一幕,苏家人纷纷剑指苏夜阑,表现得意外团结,好像就巴不得被处置。
围观者冷眼旁观,心中暗笑。
没有人为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女辩驳,就连她自己也安安静静站着,承受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恶意。
太医站在宣平伯老夫人身边,看着这众生百态,忽然觉得悲凉。
他看不下去,终于开口道:“诸位到底在说什么,这个香囊里根本没装什么紫荆花粉,只是姑娘家随身的一些小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