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很明确的跟他说，你打赢这场官司的概率是1％，而且如果你请的律师知道他的对手是我的话，你打赢这场官司的概率会变成0。因为，没有人敢跟我打官司。

王大圣不信邪，拿着那个律师的名片去了好几个律师事务所咨询，结果只有一个——这官司我不接。有个好心的律师讲，打不赢，挣你点律师费，你更赔了。

从小作为学霸的王大圣那受过这种打击，崩溃了。

之后，便是郝奕佳的离去。

听过王大圣的叙述，钱小花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现在怎么又想去要钱了呢？”

王大圣沉默了足有十秒钟才说。

“花儿，我觉得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个奇迹。所以，我相信还会有奇迹发生。”

“嗯，不是很懂。”

钱小花看着眼含深邃的王大圣。

“你会懂的。”

钱小花想问清楚，但王大圣的目光已经看向远方。

——

“找刘总，他约我来的。”

王大圣跟前台说。

“那请问您贵姓。”

“你就说老同学，他大学宿舍上铺，自然出来接我。”

“哦，好的。你先那边坐坐，我马上就去请他出来。”

前台往里走了。

钱小花跟王大圣坐到一旁的休息区沙发等待。

“你刚才说什么上铺？”

“编的。一般都有个上铺吧。”

“啊？要是他睡上铺呢？”

“那他肯定会疑惑，谁跟他开玩笑呢啊，也会出来看看吧。”

“靠！我发现给我发现果然强大多了。”

“谁啊？”

刘东强走出来，大声问着。

一眼看到王大圣，愣了一下，“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王大圣站起身，“你公司换新写字楼，还没来过，看看你。”

“你别……”刘东强一眼看到走到王大圣身边的大美女钱小花，“这位是？”

“我助理。”

王大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现在，他说瞎话已经炉火纯青。

钱小花在他身后，偷偷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屁股。

“找个地方谈。楼下有个茶艺会所。”

“那就请吧。”

——

三人在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包间落座。

一面墙都是玻璃，正对外面花园，风景不错。

“这位美女喝什么茶？”

刘东强的视线一直落在钱小花身上。

王大圣再次后悔带她一起来。

“冻顶乌龙。”

钱小花不客气，看着茶单说。

“茉莉银针。”

王大圣北京人，就爱喝茉莉花茶。

点了个几乎是最便宜的茶。

“我来壶龙井。”

刘东强看都没看一眼，将茶单放回衣着单薄的女服务生手中的托盘。

“好，诸位稍等片刻。”

“哎，洗手间在哪儿？”

女服务生一指他身后，“您后面的门里就是。”

冲钱小花说了一声抱歉，刘东强起身去卫生间。

女服务生关门退出。

王大圣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机，四下看看，放到茶海的下方。

钱小花会意，冲王大圣挤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