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南不是要逃跑,他也知道肯定会被人发现,因此很坦然,“我去一趟县衙,很快就回来。”
梅雨诗赏了他一记偏头痛。
“去做什么?”
会六艺了不起吗,天天都拿来秀,江向南暗自嘀咕。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自称衙役要抓苏小沐归案的男子。学过一段时间素描,算不上逼真,但五官并无大的差异,熟悉的人一定能认出来。
“我去找人问一问,他是不是县衙的衙役,还有河海县最近总丢孩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问?逼问。
好歹也是个君子,虽说六艺样样不通,但别人不知道。再者说了,他还有不死之身。
收起素描,江向南便要走,又被一记偏头痛叫住。
“等等。”
“我和你一起去。”
不到十个字的一句话,为什么要分两次说。
江向南揉着脑袋。
不死之身不怕受伤,但疼还是会疼的。
他早就打听过县衙的位置,很快就到了附近。
安静,但是不同于别处的黑暗,县衙内外灯火通明,而且有衙役来回巡视,想悄悄潜过去抓“舌头”是不可能的。
对江向南而言是不可能的。
期待的目光落在梅雨诗身上,却见到梅雨诗紧锁眉头,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右手屈起手指,拇指、中指相扣,暗道不好,连忙躲避……没躲开,吃了一记偏头痛。
“为什么无人看守?”
这还叫没人,姑娘你是不是夜盲症。
江向南没说话,他现在不想和梅雨诗做任何交流,在梅雨诗学会正常说话之前都不想。
“你不觉得奇怪吗?”
“看守的竟然只有衙役。”
“堂堂的县衙只有衙役看守。”
“为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之前没看出来,这个看似文静的女孩竟然是个话痨,没人搭理也能说半天。
而且她只管说,没有出手的意思。
江向南决定改变对策,就当梅雨诗不存在,主动出击。
天地心幽光自眉心亮起,他昂首挺胸从角落中走出,立刻被巡视的衙役发现。
“问你一件事,他是不是河海县的衙役?”
从怀中掏出画像,展开在对方眼前。
惶恐的衙役瞧了一眼,连连点头,“他叫朱桓艋,是县衙,县衙的衙役。”
还真是,江向南以为他是人贩子。
“最近河海县丢了很多孩子,是真的吗,和他有没有关系?”
衙役更加惶恐,低垂着头,哼哧了半天,“我,我不知道。”
看你心虚的样子一定是知道些事情。
正要再问,江向南吃了一记偏头痛。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