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渔民的尸体，表面没有明显伤口，但是血液都不见了，是妖裔能做到的吗？”

“我打算跟随驱赶妖裔的渔船出海，看看他们遇到的究竟是妖裔还是别的东西。”

丁梦安思索一阵，接受了他的建议。

“我和鲁先阁去找不句国的战船，雨诗，你带上江向南和赵庆出海，留下水下的动静。”

“……小沐跟着我，君子越来越多，县城内有《河海县志》监督，他们会收敛些，县城以外就未必了。”

苏小沐乖巧的点头，抱着小黑，不发一言。

朱琪走了，她有些不适应。

哥哥姐姐们对她很好，可他们都是君子，自己一味享受对方的庇护，无法做出任何回报。

她心中始终是有些不安的。

和朱琪在一起则不必如此，她们是同龄人，而且都不是君子，干活她可不比任何人差。

可现在朱琪走了，走时光芒万丈，她虽然不是君子，却一人救下了江向南哥哥、梅雨诗姐姐、鲁先阁姐姐、赵庆哥哥四位君子。

苏小沐很崇拜她，也很失落，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

新的渔船意味着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和钱去维修，有更多的时间去捕鱼。渔船更大，意味着能装下更多的渔获，同时每次出海的时间也更长。

但此时渔船上没有笑脸，人人都是愁云惨淡，包括主动上船的石伯。

船头有一个特殊加固的木箱，扁平，箱子里有三根拇指粗的横梁，悬挂着十四个掌心大小的圆球。

“这是李典史交给我们的，名叫雷火球，用来驱赶妖裔。一旦发现妖裔的踪迹，从横梁上取下雷火球，将这圆环按入球内，丢进海里。它声如雷霆，烈焰滚滚，只需一枚就能将数十间房屋夷为平地。”

圆环套在横梁上，不取下来是按不进去的，横梁一端固定另一端向上弯曲，箱盖合上时弯曲处抵住箱盖，必须将箱盖打开才能取下。

江向南瞧着雷火球，联想它的威力，“怎么看都像是手雷。”

朱桓艋就是将雷火球塞进肚子里，作为同归于尽的手段。

每个横梁上悬挂五个雷火球，总共十五个，此时只剩下十四个。

江向南取下一个雷火球，将圆环按入球内，用力扔出去。

“李典史说过，雷火球只需四五息就会爆炸，按下之后一定要尽快丢入水中。”

石伯喃喃自语，瞧着落向远处的雷火球消失在海浪之间，沉入海中中，已经过去十几息，依旧没有动静。

“怎么会这样，李典史亲口说过的，怎么会错。”

“你们也都听见的，对吧？”

江向南将剩下的十三个雷火球依次取下，按下圆环，丢入海中。

除了一朵朵小水花，什么也没有，别说雷火，连个烟火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