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成？”沈媚诧异抬头。
方叔也惊讶不已，“九娘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这款酒价已经是极限，降无可降，不过希望我们俩人能够长长久久合作，一年，两年，即便少赚一些也希望酒楼一直在。”
奇怪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沈媚只觉得莫名。
“不知道沈东家答不答应？”
“我们虽然希望价格低廉，可酒的质量……”
“绝对不会以次充好，与如今的一模一样。”她一再保证，沈媚眼眸闪过疑惑，不知道为何改变主意。
她神情为难，低低地说道：“其中的缘故以后便会知晓，今日谈好，下次结款则按今日我们的价格，还有往后若有机会多多介绍我们的美酒，今日不打扰。”立刻起身告辞。
将人送至门口，九娘在钻入轿子之前特意站立片刻，抬头仰望天香楼三个字方才轻叹一声弯腰入内。
“今日怎么怪怪的，好像有些不对劲呢。”
沈媚红嘟囔着，“是呀，不单自降价格，还前来上门请求。”
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会不会酒坊出了变故呢？”心中暗暗思忖。
可是她们昨日才登门，城中又毫无消息，看着不像。
方叔倒了两杯，二人尝了口，“酒品质更为上乘，莫非她故意降低价格就是为了主要推销清酒？”
颜色碧绿澄清，酒香浓郁，陶瓷杯，琉璃杯里时颜色透亮可爱，令人十指大动。
才走过一条街，九娘的轿子停下来，叮嘱车夫在原地等候，自己匆匆赶往另外一家酒坊，秦琼正用手指轻轻地合扣着桌面。
见她行色匆匆，幽深目光透着丝笑意。
“秦公子，照你的吩咐都办妥。”
“那好，送去的酒，我希望不会在别的酒家见到。”
“当然啦，已然吩咐过了，除了媚月楼，绝不会再出现任何酒楼，那么我们的清酒……”
“口感太腻了些，我们天香楼主打的是绵香的。”
“我明白，等到下批酒酿成后，会尽量按秦公子的要求。还有一事，沈媚并非唯利是图，她还派丫鬟打听行踪……”
“沈媚的事情你不必理会。”
秦琼回去后令人买了一套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质地，托人送给了县令。他拿到礼物后顿时脸色铁青，令人原样送回。
送礼的人已经走了，县令想要亲自登门时被沈媚给劝了下来，“父亲既不喜欢先留下来吧，改日有机会沈媚再归还。”
眼眸闪过深深的疑惑，从包袱里取出放在桌上，“别忘记了。”
“东家不好啦！”就在此时富贵匆匆跑进来，神色惶恐，颤抖的双手指着后面。
“别跑呀，别跑呀！”闻言浑身一哆嗦，赶忙躲在沈媚的身后。
吴淑琴正披头散发张牙舞抓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