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顶赫眼露愤怒之色,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咦?你问我怎么做到的。我啊……不告诉你。啊?你还想问我怎么定身你的?嘻嘻,也无可奉告哦。”
闻言,洪顶赫被气得直翻白眼,姚杏儿却笑得更得意了。
“臭小子,既然我师父就在这,那么你就已经没用了,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姚杏儿拔出了匕首,猛地刺向洪顶赫,后者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但他等到的却是被狠狠弹脑门。尽管如此,洪顶赫还是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急忙睁眼,看到的却是黎灼站在面前。看来手劲这么大的,只能是他了。
黎灼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就与姚杏儿一同向着暗道深处。半晌,传来了姚杏儿的喊声:“你就这样站12个时辰吧,注意别拉裤子里哦。”
撇下陷入黑暗、无助的洪顶赫,黎灼与姚杏儿继续前行来到了暗道尽头。一个明亮的地下室展现在两人眼前。地下室的墙面与屋顶用石头砌成,面积很大,里面排列着一座座铁栅栏围成的监狱。而在监狱外靠近暗道的地方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面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桌子的两旁,分别靠墙耸立着一整排药柜,散发的药味将监狱中的恶臭掩盖了起来。
“你们把我的徒弟如何了?”
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人从长桌后站了起来,等姚杏儿与黎灼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都不禁露出了惊骇之色。
这个人不知经历过什么:只见他的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脸与头皮布满了灼烧样的伤疤,与灼烧伤疤不同的是,此人的伤疤呈现出黑、绿、黄等各种眼色,远看就像是一条成了精的毒蛇。
不等姚杏儿两人回答问题,这人又自顾自说道:“算了。我警告过他不要自不量力招惹你们,所以如果他被你们杀了,也是他命该如此。”
对方的说辞让姚杏儿很反感,她不禁冷哼一声:“哼,我们才没杀他,只不过是教训了他一下而已。”
“是吗?那就多谢了。”这人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笑罢他再次开口。“两位请进来吧,我邀请你们参观我的验毒场。”
“不必了!前辈,我们是来找我师父的,请他老人家出来见我们吧。”
这人又笑了起来。“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前辈,而是你的同辈。至于你的师父嘛,你随我来,自然能见到他。”
姚杏儿已经感到这人不是善类,想来自己的师父很可能凶多吉少,于是小声告诫黎灼小心后,两人一同进入了这个瘆人的地下试毒场。
怪人在第一间牢房外停了下来,相对的两间牢房中,分别锁着一男一女,这两个囚犯赤身裸体,毛发被剃光、眼皮被剥去,整个人呆滞地望着前方,对三人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
看到这两人,姚杏儿与黎灼都连忙低下头,羞涩掺杂着不忍的情绪让两人一时间全都沉默下来。怪人见状却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们不看吗?这可是宝贵的研究对象,恐怕这天下只有我这里才有,错过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你……你好残忍!”姚杏儿怒视怪人,并暗中用银针对准了后者。而黎灼则拔出弑龙剑,指向怪人喉咙。
怪人毫不畏惧,他依然笑着说:“你们不怕死的话,可以动手哦。”
怪人说得自信,让姚杏儿与黎灼不得不忌惮。他俩只得强忍杀人的冲动,继续听怪人介绍。
“我用他们试验各种药物的组合药性,因为试验频繁,所以我把他们安排在离药柜最近的位置。而这两人一男一女,正好可以让我准确观察男女之间的药效差异。”
“变态!”姚杏儿忍不住骂出声来。
“哈哈哈,多谢夸奖。”怪人却感到很自豪。“不疯魔不成佛。这样做虽然残忍,但却是得到知识的捷径。看来你师父和你都是不会懂的。”
众人接着来到第二道牢房,左手边的牢房里关着的人依旧是神志恍惚,他的身上长满了烂疮,有腥臭的脓液不断地从烂疮里涌出来;右手边牢房中的人则已经变成了尸体,他的尸体上满是抓痕,满是血迹的手指已经僵硬在了脖颈中。
显然,右手边的死尸是怪人的自信之作,他得意地介绍道:“这两人是用来试验慢性毒药的。右边试验的毒药被我命名为痒骨粉,中者会奇痒无比,除非剥去皮肉,否则别想缓解这种痒感。左边试验的毒叫蟾蜍腐毒,会使人全身生疮,疮中生出尸毒,虽然只是慢性毒药,但只要有人中毒,他就已经算是死了。”
姚杏儿闻言不禁攥紧拳头、脸色苍白地诅咒道:“你一定遭到报应,不得好死的。”
怪人不在乎地耸耸肩。“只要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死后下地狱又何妨。”
怪人就这样继续给姚杏儿与黎灼介绍,等他们终于遇到了空置的牢房时,姚杏儿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幸好黎灼在她身边,成为了她的倚靠。然而,姚杏儿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师父。
“我的师父在哪?你难道也在他身上试毒了不成?”
“呵呵,你想知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怪人领着两人来到了牢房的尽头,在一张黑色铁门的前面停了下来。
“你的师父就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