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睿姬摇头道:“请大人恕罪,贱妾脑子一片混沌,怕有答错,耽误了大人查案,可否改日?”
“改日?”夏想不禁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那姑娘安心休息,我在外面守着,绝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一句说完,夏想缓步出了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来到外面的夏想开始研墨,很快便开始书写。只是回忆记忆中一些诗词的时候,夏想总觉得,有些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忘了。
御书房外头,一个时辰了,仍不见夏想人影的传旨太监,已急的汗如雨下。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突然问道:“他对你说,是去追查龙王线索?”
“回圣上,是的。当时情况紧急,捕神大人先让小的回来禀报,自己则消失不见,去追查龙王线索。”传旨太监擦了把头上的汗珠道。
皇帝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
小憩了一会儿银睿姬从床榻上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因睡下而凌乱的衣服,她整个人已精神许多。
她持戒前已赤足,后又是被夏想背来的,是以并无鞋子。但当她准备赤足下床时,却见床下摆了一双干净布鞋。
是一双男人的鞋,自然是夏想的。虽绝不可能合脚,但想着他要在外头保护自己,自是没办法去帮自己买一双合适的鞋子,银睿姬心头一暖。她从未被人如此照顾过。
穿上鞋,银睿姬轻轻推开门,却发现夏想并不在大厅,透过窗户,便见他正在给院中的花草浇水。
正欲出去,她的目光却被桌上的几页纸吸引。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十载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看着纸上这些诗词,银睿姬彻底被震撼了。与之相比,元公子的得意之作“愿得一人心,快乐到永久”…划掉,这是作者的,元缜的是“得成美眷何辞死,直线鹣鲽不羡仙”,就难免显得粗鄙浅薄。
她凝视着夏想忙碌且温柔的背影,心底叹道,千种风情、寻她千百回,不知哪个女子有如此运气,能让他这般爱慕。
至于夏想最后那首展露抱负的满江红,则直接被她忽略了。
“你醒了?”似是才发现她从屋里出来的夏想微笑道。
她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笑得如此温润好看,如一道春光,一缕微风,让人舒适的同时又无法拒绝。
“嗯。”银睿姬轻轻点头,略显局促,她头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有自惭形秽之感。
将她神色看在眼里的夏想微怔,难道用力过猛,伟的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