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中发的鼻孔正在流血,由于刚才的冲撞,部分鼻血流进了他的嘴角。他放弃了反抗,干脆直接躺倒在地上说:“我现在还有得选吗?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我只一个要求,赶快通知我的教徒救人。”
何跃收起手枪,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守在门外的男子说:“安排一个教徒进来救人。”
那名男子走到花坛里,扶起被他拖拽进花丛中的女教徒,使劲地摇了摇,又拿出一只药瓶放在她鼻孔前让她闻了闻,不多时,那教徒幽幽转醒。
女教徒正要惊恐大叫,那名男子再次捂住她的嘴巴说:“不许叫,进屋救人。”而后推着她进了房间,在她进屋之后,男子从外面关上房门,继续守在门口。
在女教徒进屋之后,曾春华继续对黄中发说:“如果愿意合作,我也不会亏待你。在我当选主席之后,你在东蓬岛上的一切照旧。或者有其他需要,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黄中发没有回应,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沙发里,找来一块新手帕继续擦拭着鼻血。
那名女教徒将屋内的蛇天使搀扶起来,替她医治,在何跃走出房间后,她顺便关上了房间的门。
黄中发说:“等我换好衣服。”起身便要去拿衣服。
曾春华向何跃使个眼色,何跃瞬间会意,跟着他进入另一个房间,眼着他在自己面前脱掉睡袍,换上西装衣衫,再返回客厅。
在客厅东面的角落,背墙而立的位置有两张棕色沙发。黄中发顺势坐在靠内一侧的沙发上,作出邀请的手势说:“请来这边我们详细聊聊。”
曾春华大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何跃跟着走过去,站在曾春华身后。
两人坐立的位置恰好在林冲的视线范围之外,他向前走几步,换到另一个窗户下。鱼天使也跟在他身后,客厅的窗帘半掩着,只留下很小的缝隙,林冲透过缝隙再次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曾春华和黄中发。
鱼天使看到曾春华、何跃所站的位置时,眼带嘲笑地说:“这两人要遭殃。”
林冲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恰此时只听见“咣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啪啦”一声落水的声音,林冲再回头去看时,却发现原本曾春华所坐的位置现在空无一人。
曾春华、何跃、棕色沙发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地面上一个硕大的黑窟窿。那黑窟窿沿着两边墙角呈长方形,一边从门口直接延伸到黄中发的沙发脚下,另一边则从客厅的东墙延伸到西墙。整个客厅三分之一的地面变成了黑窟窿,而黑窟窿的边缘线恰在黄中发的沙发脚下。
黄中发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而茶几的两条桌腿正悬空在黑窟窿之上。
“砰、砰!”黑窟窿里发出枪声,子弹呼啸着打在天花板上。林冲看见其中一发子弹击中吊灯,吊灯上一盏玻璃灯被瞬间打碎,飞溅的玻璃碎渣掉入黑窟窿中。
此时第三发子弹射来,恰好擦着茶几的桌角,打中黄中发手里端着的咖啡杯,子弹击碎咖啡杯后掠着黄中发的额头射入天花板。咖啡杯碎裂,连同的杯里的咖啡溅到了黄中发西装领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