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威也很好奇，火力全开后的林冲，体能极限究竟在哪里。

林冲又沿着沙滩再跑向对岸，这次落地前没有足印的沙滩变成了五六米。他在对岸稍作休息后，又再折返跑了回来，落地后，沙滩上仍然有四五米没有足印。

如此往复训练了四十分钟，林冲在沙滩上的落地距离稳定在五六米。这个成绩显然已经超越了山威的记录。

等林冲终于停顿下来时，山威说：“由于时间的关系，在沙滩的训练就要结束了。此次训练的目的，在于掌握用力的技巧，只有精确地掌握出力的技巧，才能避免无意义的体能消耗，从而保存体力用于关键时刻。”

林冲在心中默记。

山威觉得这样说林冲理解不透彻，他又换了个说法：“打个比方，一桶水和一杯水，谁更多？通常而言，一桶水更多。但是把一桶水倒入一只试管时，都倒歪了，全洒在地上，而一杯水却准确地倒入了试管里，请问，试管里的水，哪种工具倒得更多，桶还是杯子？”

林冲瞬间明白了，他说：“桶和杯子代表人的体能，而试管代表我们要完成的任务。桶代表人的体能极佳，杯子代表人的体能稍弱。但是体能极佳的人不一定能完成任务，就像一桶水不一定能填满一只试管。反倒是一杯水的人填满了试管。”

山威点点头，接着问：“那么，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林冲答：“关键就在于控制力量，精确用力。”

山威露出满意的表情，总结说：“所以，体能并非越强越好，比它更重要的是，如何控制体能的输出，避免无意义的浪费。”

山威说完，朝湖水走了过去，到湖边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踏了进去，让身体一点点浸入湖水中，直到没入下嘴唇才停下来。

山威向他招手说：“学着走过来。”

林冲依样走进了湖水中。

山威张开双臂，在湖水中奔跑了起来，脑袋经过的地方，在湖面留下一道悠长的涟渏。

“湖面有个脑袋在划水！”岸边一堆木材旁，那名身着红袍的大祭司教教徒惊叫了起来。

林冲脚踩在湖底的河床上，艰难地迈动双腿，很难跑起来，他的脑袋在水面走走停停，湖面的涟渏也忽大忽小，呈不规则波动。

山威又重复了一遍说：“只牢记一条，精准用力。”

说完，他又演示了一遍，而后朝着沙滩方向前进，径直走上了沙滩，他的身后留下一长串均匀的水渍。

林冲按照山威的姿势，在湖水中练习，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第四十九遍的时候，他终于掌握了要领，在湖水里行动自如，并能在湖面划出一优美的涟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