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华安州和暗卫统领严川。”似乎是见到战长歌有一丝动摇，方鹤精神一振，“暗卫是四方城最特殊的存在，每一位暗卫对城主府的忠诚度高于一切，一旦加入暗卫，必须抛开家族利益，永远效忠城主府。做为回报，城主府会保证暗卫和其家族的绝对安全。”

“那，今日你的安全，城主府怎么没有保证？”战长歌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方鹤一脸落寂疑惑之色。

实际上，关于暗卫还有一个秘密，方鹤没有告诉战长歌。

暗卫每两人一组，平日里相互照应，确保安全。在方鹤方鹤身后，有一名七品先天境暗卫存在。只要发现方鹤有生命危险，便会现身相救。

但他若发现敌人过于强大，无法力敌之时，便会悄悄退去，意图日后卷土重来，为方鹤报仇。

换句话说，就算战长歌今日杀了方鹤，那名暗卫顾虑战长歌的战力不敢现身相救，但日后战长歌也会遭到暗卫绞杀。

只是令方鹤没有想到的是，这名七品先天境暗卫今日却一反常态，没有出手对付只有五品先天境修为的战长歌。

难道，他开小差了？方鹤这样想到。

不过，现在战长歌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另一道身份，想必不会再坚持取自己性命了吧？

毕竟，在四方城，战长歌可以与方家为敌，但绝对不能也不敢与城主府为敌。

否则，上天入地，再无战长歌活路。

见战长歌没有了进一步动作，方鹤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看来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今日之仇，他日加倍奉还便是。

一念至此，方鹤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起身，准备离去。

“谁说，今日本公子会放过你了？”

“你？”方鹤挺住脚步，脸上流露出一抹恐惧。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我是城主府的暗卫你杀我，城主府不定不会放过你。”

“两个月前，我杀了王洋和项吉良，屠了方家整个商队，城主府也不是没有查出来吗？”战长歌眉毛一挑，“这一次本公子杀你，城主府同样查不出来。”

“原本我不想说，但现在看来，我是不得不说了。”方鹤叹了口气，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倨傲，“其实，城主府之所以可以确保暗卫的生命安全，那是因为独特的暗卫制度。每一位暗卫，都不是单独行动，平日里，都是两名暗卫相互照应。换句话说，此刻你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落入另一名暗卫的眼睛。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你也逃不掉城主府的追杀！”

“哦？”战长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意念感知早就笼罩这一片区域，这方圆数里并没有方鹤口中说的暗卫存在。

但，方鹤一脸笃定，却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那名跟随我的暗卫修为是七品先天境。你若真不顾自己自己的性命想杀我，那就请便。”别看方鹤神色傲慢，但内心还是有几分忐忑，他在堵战长歌不会动手，开始慢慢踱步而出。

一旦杀了城主府的暗卫，那么战长歌没有了任何退路，但现在不一样，战长歌还有退路。

关键是，看他怎么选？

七品先天境？听到这句话，战长歌猛然想起几天前的那一晚，追击自己的两人修为皆是七品先天境，看来他们就是方鹤口中所说的暗卫了。

看着方鹤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去，战长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方家之人，都该死！

要他放过方鹤，怎么可能！？

意念一动，战长歌一指点出。

一道锋利无比的先天剑气顿时激射而出，瞬间穿透方鹤的后背，将他的心脏洞穿。

“你？”方鹤艰难的转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没有想到，在说出自己暗卫的身份后，战长歌依然敢杀他！

他更没有想到，那名与他一组的七品先天境暗卫，为何没有出手阻止战长歌？

这两个疑问，是注定不会有答案的，众然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两息之后，方鹤眼神涣散，生机尽失，缓缓倒毙！

方家嫡系血脉，战长歌必杀名单上的第一人，击杀！

此刻，战长歌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他的不远处，吴亮静静站立在地面上。

在吴亮身边，躺着一具尸体。

赫然是一名七品先天境修为的男子。

此人，便是方鹤的同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