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把虞歆带走之后, 他的脸色一直沉着，像是暴雨前的灰蒙蒙的天，沉静中伴随着寒冷的气息。
两人进了房间, 虞歆走在后面, 许凌背对着虞歆说：“把门关上。”
听到关门声, 许凌才转身看向虞歆。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清楚，让你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虞歆：“许总，你这是在吃醋吗？”
许凌神色一怔，“不是, 我是在提醒你。”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酸酸的, 明明就是吃醋了。”
许凌：“胡说什么, 还有，我不是说让你不要叫许总。”
虞歆：“习惯了,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我怕待会儿当着别人的面叫你的名字, 不太好。”
“不太好？我说让你叫，你就可以叫。”
虞歆：“好吧, 我明白了。”
“总之, 你记住我的话。”
虞歆明知故问：“什么话？”
许凌皱起眉毛，不悦地盯着她, “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你说的其他男人，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吗？”
许凌：“嗯。”
虞歆为难地说：“那, 梁秘书呢？如果要离梁秘书远一点的话，那我是不是不方便跟着你了, 毕竟梁秘书也是个男人。”
许凌知道虞歆这是在故意气他, 明明知道他什么意思, 还要提到梁无, 这跟梁无能有什么关系。
许凌：“不要装傻。”
虞歆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我说错了吗？”
许凌哼了一声：“梁无除外。”
虞歆：“还有一个问题。”
“说。”
“如果不是吃醋的话，你为什么让我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许凌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虞歆，神色有些古怪，“你想听什么答案？”
虞歆：“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我对你来说，是下属是情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许凌沉默了许久，最后却只说了一句：“你可以出去了。”
虞歆站了一会儿，用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了，许总，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工作上的关系就行了。”
许凌神色微变，没等他，虞歆已经转身离开。
“你站住。”
虞歆：“许总还有什么吩咐？”
许凌有些恼怒，他都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生气起来了。
没有说喜欢她，她就耍起脾气来，看来真是太纵着她了。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使性子。
“你这是什么语气？”
“对待老板的语气。”
许凌阴沉着脸，“出去。”
虞歆听到他的话，片刻都没迟疑，直接开门而出。
她就是故意的。
这两天，许凌的好感值一直没有变化，就算增加也就两三点，不得不说S级人物的好感值确实难加，上次加了那么多也是运气好遇到许凌心理薄弱的时候，她趁虚而入，打开了许凌的防备。
但是现在好感值才刚刚到六十及格线，想要突破一下，就得整点事情。
所谓富贵险中求，男人，就不能处处顺着他们来，也要稍微逆反一下，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虞歆又回到了宴会厅。
她看到一群熟人正聚在一起，站在中间的是个陌生男人。
这时候，许素素借着凌原的口，把虞歆之前给许星瀚做过替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路清冽先声夺人，“这种鬼话，谁会信，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倒是没有。”凌原笑了笑，“但是证人不就在这里吗？许星瀚，要不你说说看？”
这时候就轮到许素素表演了，她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又是震惊又是难过：“哥哥，这都是真的吗？我想听你说。”
沈初言抢先说：“凌先生是不是弄错了？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影响可不小。”
许星瀚本来是想承认了的，但是沈初言这句话提醒了他。
许凌之前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件事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对许家是有影响的，毕竟许素素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就算他要和许素素在一起，也要先想想办法把两人的关系处理好。
他抿着唇，知道不能承认，就算要承认，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现在人多口杂，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虞歆走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她，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这时候，他们的表情已经不对劲了。
虞歆很快察觉到不对，沈初言朝她使了个眼色。
虞歆当下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见许星瀚不说话，许素素有点心急，看向虞歆。
“虞歆姐姐，你和我哥哥之前真的……在一起过吗？”
许素素用的在一起这个字眼，有些深意，好像是说不出来协议替身那种话，给虞歆留了面子，但其实就是为了引导虞歆承认。
虞歆当然不上钩，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意思？我跟总经理怎么可能在一起？”
本来就没在一起，谁让你这么问的，她和许星瀚就是协议交易而已。
许素素暗暗咬牙，心里冷笑道，装的还挺像。
“可是……”她看向凌原，希望凌原能够说些什么。
凌原看到虞歆之后，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之前知道虞歆是许星瀚找来的许素素的替身，但他没想到她们长得这么像，更没想到的是，虞歆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凌原之前对许素素另眼相看，确实是因为自己初恋的缘故。
凌原十八岁的时候认识的初恋，当时确实是动了真心，后来初恋出了车祸去世，难免在他心上留下重重一笔。
许素素和初恋长得像，所以他对她好，也有移情作用，但是他一开始也只是对她态度好一些，偶尔买些小玩意送给她，许素素好像十分受宠若惊很感激的样子。
当时他觉得好玩，就在许素素身上多花了些心思。
但是要说对许素素有什么感情，那是没有的。
不过许素素这个人，不问他要什么，也不作，这次难得向他提出个请求，他当然没必要拒绝，正好他没什么事，就特意回来了。
哪知道能有意外之喜。
看到虞歆的时候，他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理想中的模样。
当初喜欢上初恋就是因为，初恋的长相是他喜欢的样子，但是气质什么的，还差一点，而且他那时候十八岁，还年轻，喜欢可爱青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