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我老婆,真怕她管理不了我的小破公司。
司机没看出来,慢悠悠的问我去哪里。我用极快的语速说:“中日医院!性命攸关!”我发誓我当时说了“性命攸关”。司机师傅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这是我在重庆之外坐过的最快的出租车。
到了中日,车费30多,我扔了50,谢过师傅,赶紧下车。师傅要找我钱,我说不用了。
那时就差点说:“幸得不死,他日相报!”
师傅后边喊了一句用不用陪你去,我没来得及回话,朝后摆了摆手。真得感谢北京的哥。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看见楼道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还有一个人身上有血。
上楼,到诊室门口,屋里走出一个头上绑着绑带的人,耳朵的位置有血渍,我仿佛看到了一会的自己。
进屋,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和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护士,我快速而简洁的说明来意,并表示对虫子的厌恶后,医生让我躺在诊疗椅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经彻底没我听觉了。它死了。我心里难过,斜眼看了一眼医生,他正在和小护士开玩笑,两个人笑的很开心,我心里就更发怒,低声说了一句:“您是不是该先工作?”
医生把一个东西塞进我耳朵里,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抽走耳朵里的空气,有个几秒钟,耳朵舒服了,听见了。。
但是也没我想象中听什么都很大声的感觉。
医生低头看着我说:“耳屎,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