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这么冲过去,抢走了那根大白萝卜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抢白萝卜,我又不吃。但我明白,此时的我就好比在火邢架上的理性学者,用生命膜拜真理。我不能屈服,我要有自己的独立意志,没人能打倒我。
大妈懵了。
她张牙舞爪的喊叫着,在后面追我。我怀着冰凉的萝卜,像是自己刚出生的孩子,狂风卷起积雪,蹭破了我的脸皮,流出革命的血液
大妈终究没追上我,
没人追的上我
只要跑的够快,萝卜就是我的。
我拎着大白萝卜走过门卫室,里面五十来岁的大爷揉了揉眼睛,像是在做梦。我一言不发,拎着萝卜穿过走廊,无视那些非议而愚蠢的目光,踉跄地进了教室。
当时代课的班主任是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呆滞而迷茫。
我突然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好久,好久,直到海枯石烂。突然,我跳起来,直直地冲向讲台,缺乏经验的年轻老师被晃晃悠悠的我吓呆了,她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呆在讲台上迎接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抱着大白萝卜,就这么大力撞上了她。
我大吼:“你看这个萝卜,它又大又圆……“
一阵人体碰撞钢铁的声音响起,老师就这么被我撞飞到了一边,压到了一旁的铁架。
她愣住了,同学们也愣住了,每一个人都在用第一次看av的眼神盯着我,那些炙热的目光充斥着希望与祈祷。老师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她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悲痛,宛若孟姜女转世,整个学校都在颤抖。
然而我无动于衷。
我最后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大白萝卜,走出了教室。
真男人,从不回头。
我在教室门口脱下裤子,然后将它缠在脑袋上,紧紧地打了个死结。
据隔壁班的同学回忆,他们至今还记得哪个昏昏欲睡的傍晚,在夕阳与皓月的交接处,明亮而温暖的光影下,一个脑袋上套着校服裤子的变态抱着一个大白萝卜,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然后直奔讲台,撞到了她们的四五十岁的大妈班主任,然后大吼道:“为了革命……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医院里,旁边是一个劲道歉的父母,和那个年轻的班主任小姑娘。
我已经睡够了,但我不想起来。
因为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
危机四伏
生命太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