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难吃的是痛苦,最难做的是圆满。
我这小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能把人热的跟夏天正午,路旁的野草一样打蔫的夏天。还有把人牢牢的冻在屋里,使人足不出户的寒冬。
想是这辈子的一半时间,都不会太好过了。
人生苦短,我又贪图安逸。但这一辈子走的却是一条注定饱经风雨的路。
接人进门的是衣香鬓影的佳人闺秀,缓带轻裘的佩玉才俊。
相互招呼问好的老爷绅士、财主大户们前呼后拥,有的言冷面寒,有的和颜悦色。
跨过几乎膝盖上下,雕刻着祥云莲花、鸟兽珍宝的门槛鱼贯而入。
屋里的兴闹和着穿堂的彩光溢到了门外。
我看着那眼前的若市门厅。
心想,虽然会更累一点,但好在能挣足了进项。
我牵着马车转向而行,走进一条灯火昏暗的安静小巷。
马车悄无声息的从亮堂惬意的热闹中,隐进了无人问津的昏暗之里。
把马车牵到另一条街上,扫了街两边的车队一眼,排在了一条比较短的队伍后面。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坐在那车上歇歇脚,跟着队伍一点一点的往酒楼后院的门口挪。。
把最后一袋糯米垒砌好,身上的帆布扯下,可这一身的淋漓热汗却没有办法让他马上消掉。
估计是为了给我这种劳累命再添点烦心事,轰隆隆的雷声带来了哗啦啦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