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你也在当场吧？”李阳笑容依旧温和。
吴心月：“······”
吴心月脸色略微难看。
这是无声的回应。
你说我是无头苍蝇？
好，那我就做一回无头苍蝇。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无头苍蝇又如何？
总会有杀尽的那天，一天一个，就算再如何无头，也终会将所有人参与人员全都浇灭，不是吗？
吴心月深吸口气，压制内心的怒火，她看向前方那云淡风轻，杀人却如麻的年轻男儿，眼神渐渐冰冷，“阳，我不想与你为敌，你不要逼我！”
李阳耸肩，“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出手对付我父亲之时，就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会面对我。”
吴心月哑然。
是啊。
一旦出手，就绝无回头路可走。
这个弟弟，是她那坚毅如铁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不想跟他为敌。
那年冬季，大雪纷飞。
她出手帮他教训那群欺负他的孩子，被打趴在地。
是他奋不顾身的跑上前，趴在自己的身上，任由那群人打他，也不吭声，就算被得头破血流，嘴角流出鲜血，亦是如此。
事后，两人躺在洁白的雪地里，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跑？”
那时，面容稚嫩的他，却说出一番让他至今为止都还记忆犹新，也无法忘怀的话。
他面容坚毅，眼神坚定，“你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会看着你受欺负，就算被打死，我也绝不放手。”
是啊。
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视自己为姐姐。
只是······
她闭上了眸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句话让在座的众人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