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房的门被重重关上,四个厨娘负责看着我,屋外还有更多人。
我不安的靠在角落,有个可怕的猜测在心底生出,却不敢去想象。
不知过去多久,木门被人推开,几个男人走了进来,我忙撑地起身,四个厨娘过来抓住我,一个男人将黑布罩在我头上:“带走!”
“放开我!”我退到角落里。
“走!”
“别碰我!”
我使劲挣着,她们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半推半拖的带了出去。
一辆马车停在后门,我后退着不想上车,两个男人抓住我:“老实点!”
“你们要带我去哪!”
“给过我来!”
“放开!”
混乱里我被人强行抓了上去,清脆的马鞭声响起,马车开始颠簸。
没人告诉我要去干什么,耳边人声渐渐鼎沸,约莫是上了听雨街了,我越来越不安无助,脑中的猜测越发强烈,让我的手脚不由自主的开始颤颤发抖。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周遭的喧嚣也在此时达到鼎盛。
车上几人陆续跳下马车,最后一个将我狠狠扯了下去,我踉跄落地,阳光炙热如火,辣辣的烤在身上。
兜头的黑布毫无预兆的被一把揪走,突来的强光令我闭上眼睛,那些吵闹也在同时静下,天地刹那一片阒默无声。
安静很久,我极缓极缓的睁开眼睛,脑袋嗡的发痛,巨大的骇意袭来,我双脚绵软,几乎要跌跪在地。
我已猜到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来前也一遍一遍低语安抚着自己,可真正站在了这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和无谓。
满目人群,从鸿儒广场西道路口漫延至东边大街,密密麻麻,将偌大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而我面前,人群早已分开两道,隔出一条三丈有余,可以畅通无阻,直抵鸿儒石台的大路。
身后男人伸手推我:“走!”
我茫然睁着眼睛,四面八方的人全望着我,有愤怒,有惊恐,有胆怯,有兴趣颇浓,有幸灾乐祸。
阳光极烈,落在他们身上,如似铎上一片金光,熠熠生辉,烧的我眼睛生疼,似被灼伤了一般。
忽的有人伸手指我:“就是她!妖妇!”
“宣城血案就是她惹的!”
“我知道她,她是二一添作五里的掌柜!”
“烧了她!”
“把她烧死!”
“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