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男子立即上前:“马堂主,请。”
几个男人面色微怒,终是走了出去。
那年轻男子关上门,回头道:“可是大当家,就真的任由她胡闹不管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笑:“你是入戏太久,忘了什么为要事了一个且小的山寨,值得我们劳心多想”
年轻男子抿了下唇,道:“是。”
男子忽的手指一紧,将茶盏捏碎,裂开的陶片戳入他的皮肉,鲜血溢了出来。
他拔出碎片,举着手指淡淡看着上边的伤口,眼神若有所思,有些迷离。
我皱了下眉,觉得这人真是有病,可下一瞬我就傻了眼。
他破损的皮肉竟在缓缓愈合!
他抽出巾帕随意擦掉指尖上的血渍,起身朝门外走去:“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你们几个看好她,不要让她出现任何意外。”
“是。”
他带着那个叫阿拓的年轻男子走了,室内留下的三个男子之前从未见过。
我呆呆的看着遗留在桌上的那摊血,再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这人,这人……
杨修夷拽着一个男人破门而入是在半个时辰后,门内一片狼藉,他揪紧那男人的衣襟喝道:“她人呢!”
我破开切灵阵出来,平静叫道:“杨修夷。”
屋内三个坐着喝酒聊天的男子皆吓了一跳,随即冲来,刀都未拔出,就被杨修夷摔成了一团。
我走到桌边,俯身在桌上那几滴血上轻闻,气味腥涩,跟我的甜香完全不同,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但转眼又想,他怎会是月家的人,能当上土匪大当家,手中哪能不沾血,若是月氏族人,恐怕早就因反噬而死了数十回了吧。
“怎么了”杨修夷走来,关心问道。
“刚才宋十八的大当家来了,”我道,“他身上也有重光不息咒。”
杨修夷一愣:“他”
我没说话,看着桌上的血,虽然不一定与月家有关,可是他必然跟上古之巫有联系,去找他似乎比千里奔赴柳州更好。
几乎这个念头一出,便听到杨修夷道:“那就从他开始着手吧,总比你大老远跑去柳州要轻松,”嘴角牵起一缕嘲讽,“省得又被当成土匪捉回来。”
我有些傻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柳州的。”
他反问:“你又怎么猜到我会知道的”
我皱眉:“你在说什么”
“你是在陷活岭被当成土匪捉回来的,”他没好气的看着我,“跑去陷活岭那么远,这是想绕道吧,专门躲我”
我有些心虚,看向门外,咕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你捉到了呢……”
他冷笑:“如此甚好,以后你再逃我会把你的所有想法都考虑到。”
我不满的怒道:“你真的很没道理,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干涉我!”
“哪家孩子丢了父母不急”他挑眉,“我的小徒孙。”
我抿唇。
他一笑:“长者之言该熟记谨遵,尊师重道四个字不是让你白念的,不听长辈的话,你自己也觉得心虚,不是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要不心虚,你自己会想着躲我们”
我被绕的头疼,看向那三个男人,从窗边捡起他们捆我的铁链,准备过去把他们五花大绑拷问那个大当家时杨修夷拉住我:“宋十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