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猛然起身,走到檀木箱子旁边,果然所有的物事都是他吩咐送过去,凤眸带着不可置信,“她为何让你带回来可是你说了什么引得她不高兴”
后一句话疾言厉色,带着狠厉,赵昌吓了一跳,我的主子爷,你还嘴硬再也不去了,这会子人家姑娘退回东西你都受不了。
忙解释道,“皇上,奴才敬着叶主子还来不及,哪敢说什么让她不开心,叶主子说她写了一封信给您,也许是埋怨你不去看望她。”
玄烨瞪了一眼,不过叶主子这声称呼倒是让他很受用,埋怨这两个字听在耳中,舒爽在心中,“谅你也不敢,她真的埋怨我”语气带了些期盼。
他伸手从箱中取出信函,笑着打开,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只余无奈和凄惶,花笺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既然无心,不必有意。”
玄烨捏住花笺,凤眸笑出苦涩,心中一片荒芜,他如何无心,他明明有心有意,棠棠,你既然误解我如此
赵昌见皇帝沉默不语,觉得自己再不说话,恐怕叶主子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主子爷,奴才有一事不知道该禀告还是不该说”
玄烨瞥了他一眼,“吞吞吐吐做什么,说。”
“奴才刚才出宅院时候,在巷子口见到几人,为首的正是瓜尔佳兄妹二人。”赵昌哆哆嗦嗦说道。
“瓜尔佳兄妹”玄烨突然神色一冷,“纳穆福和哈依”
“是。”
玄烨心中一惊,瓜尔佳哈依刁蛮任性泼辣狠毒,棠棠遇到她还有活路
疾步往乾清宫外,“快去备马。”
“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杖责三十。”鳌拜眼神狠厉,冷冷吩咐道。
管事心中一凛,看来中堂大人今天心情不好,他命人将几名小厮拖出去,自己却不敢走进内堂,只是蹩在门口,而后听到一阵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咒骂。
管事暗道不妙,他跟着中堂大人多年,是他一等一的心腹,自家爷行伍出身,虽说向来性格暴躁,经常砍爹骂娘,却从未见他这般恼怒过,如今自家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给他这般气受的,恐怕只有那个小皇帝。
管事料想的不错,鳌拜今日因为圈地一事在朝堂上与苏克萨哈争执起来,苏克萨哈一直与他作对也就算了,他早晚收拾他,没想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居然板着张臭脸,义正言辞告诫自己,圈地实数祸国殃民,应该废除。
“爱新觉罗家的小崽子,懂个屁,爷要不是看在太宗皇帝和先皇的份上,会让着他这会子倒是蹬鼻子上脸,还以为爷怕他”
鳌拜越想越恼火,又狠狠摔碎几个瓷瓶,想到刚才离宫时候,找了个由子将小皇帝的骑射师傅阿舒默尔根打成重伤,出了口恶气,心里方舒服一些。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摔碎几个瓷器岂能消火,想着不如找几名姬妾泄泄火,念头一转,昨日自己的包衣送来些婢女,其中一名汉女叶氏虽说年纪幼小,长得却是姿容妍丽,明媚无双,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唤叶氏来服侍。”鳌拜吩咐着管事,管事闻言却是神情一变,眼神闪闪烁烁慌里慌张,愣愣的不发一言。
鳌拜皱了皱粗浓的乌梢眉,鹰目闪过不耐烦,“发什么楞,还不快去。”
管事回过神,嗫嚅道,“回禀爷,叶氏昨个半夜上吊自尽,还好发现得早,虽说抢回一条命,这会子还昏迷不醒。”
鳌拜大怒,一个贱婢也敢与自己作对
眯了眯狠戾的鹰目,心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小皇帝,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的骨头有多硬。
“把她给爷抬过来,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爷的床上。”鳌拜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