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与费谋往来的密信,将它藏到另一个地方,上次群芳楼的那些信息泄露之后她差点性命不保,若再出差错,只能交上自己的人头。不过,信件被盗之后倒是没什么动静,难不成,那背后之人还准备着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们进? </p>
费相那边只道一切在掌握中,似乎是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她一个属下也无从过问,只得听人命令替人办事。 </p>
“哦,对了,轻鸢,制造些动静,让那殷绾知道群芳楼里有她们纪舞阁的姑娘,她不是会藏吗?就让她自己出来。”费相说殷绾应该是和着她的女儿一起出逃,上次没能要她们的命,那这次,看那殷绾知道她们那纪舞阁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进了群芳楼,被迫干一些有辱名节之事,那殷绾还坐得住? </p>
“反正别人都知道我这群芳楼里有腌臜之事,那殷绾若是知道被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甚至于她那纪舞阁头牌临烟落得这个地步,殷家小姐的善心恐怕就收不住了。到时候除了殷绾她们,又得了临烟这个今后的替死鬼,一举两得,岂不美哉?”这样便能离费相的大计更进一步。 </p>
轻鸢听完怡娘的解释,心中便有了底,那就任那位孤高的主先蹦跶几天,反正最后对她们有利。在其他不知情的姑娘那儿加一把火,这个临烟也就得意不了多久了。 </p>
“怎么样,怡娘说什么?”在轻鸢找怡娘之前,原群芳楼一姑娘红丹便与轻鸢商量着如何给临烟一个教训,她以为轻鸢是去向怡娘告状,倒是不知道轻鸢和怡娘在私下商议着费相的大事。待轻鸢进了她们的小厅,一众姐妹便围了上来。 </p>
“是啊是啊,怡娘那边怎么说,这几个从纪舞阁来的贱蹄子,自恃清高,不肯接客,怡娘也能忍得下去?既然来到了楼里,为何要有区别?”谁不是一开始就是好姑娘,被卖到了这群芳楼,逼着讨好那些肥头大耳、不着调的公子大爷,如今这纪舞阁来的那些人,见了她们还不给个好脸色,真把自己当个主了。 </p>
“清夕那个狐媚子,反过来还骂我浪荡呢,说得好像她们纪舞阁便是那清水之莲,不染风尘似的,还不是来了我们这群芳楼,装清高给谁看呢。”她口中所说的清夕便是为了当时因为担心纪舞阁解散之后自己的去处而与小蝶争吵之人。撺掇临烟向怡娘谈了个好条件,让她们不像群芳楼姑娘一样,便来了群芳楼谋生,毕竟群芳楼现在是淮安独一份的大舞坊了。 </p>
“姐妹们都不要生气了,怡娘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让那临烟成为群芳楼的新头牌,就连我也被顶下去了。”轻鸢暗自垂泪,作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用衣袖轻轻拭泪。 </p>
很快便有姑娘打抱不平了;“凭什么她们就有这样的待遇?那临烟,一虚伪的人也敢和轻鸢姐姐争?外面那男人眼瞎了,我们可没有。轻鸢姐姐你别怕,你受的委屈我们给你讨回来。” </p>
“就是就是,怡娘这是糊涂了,竟不知谁才是自己人。”她们好歹在群芳楼这么多年,凭什么被几个新来的丫头占尽了优势。怡娘拿她们没办法,那楼里的众姐妹就要给这几个狐媚子一点颜色瞧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