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算完呢,我说:“一个月一千五,够吗?”
我这么一说,武定国顿时就按住了算盘,说:“大概齐。”
我从书包里拿了两捆钱直接扔在了炕上,我说:“这是两千块钱,那五百算是拜师费了。我这就回去拿行李。”
武定国看着钱有些懵了,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大款啊!”
是虎子帮着我搬的家,三姨奶不放心,特意跟过来瞅瞅。一看这条件就不干了,指着屋子里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这简直就是狗窝。”
其实武定国没有那么脏,他把这个小屋子打理的还是很干净的,屋子里也没有什么怪味儿。我这三姨奶无非就是在找茬,给武定国一个下马威。
武定国才不吃这一套,不屑地一哼说:“北/京饭店干净,去那里住啊!又不是我求着你家孩子过来的,是他上赶着拿着钱过来拜师学艺的。”
三姨奶说:“我可听说了,你这人喜欢打人。我可告诉你,我家小原要是被你打坏了,我饶不了你这个老东西。”
“那可免不了,来我这里不是学绣花的。来我这里是来学怎么算计别人,怎么和别人玩命的。”武定国说。“你这个婆娘好没道理,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懂,不要跟着乱掺和了。”
三姨奶一看武定国不吃这一套,就开始劝我,说要是实在受气,就回去。最后小声说:“学费一个月一交,别交多了。”
虎子和三姨奶走后,武定国看着我笑着说:“你这三姨奶多大了?”
我说:“您老还是别惦记了,我这三姨奶才三十多岁,您都七老八十了,你们不合适。”
武定国一笑说:“我有老婆孩子,都在海峡对岸了。三十多年没音讯了,应该都把我给忘了。既然他们把我忘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去给人添麻烦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