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样子，廖国忠也不打算瞒下去了，轻轻点头道：“对，你猜得没错。”</p>

刘兴国的声音越发低沉，“和怡颜有关对吗？她犯了什么事？”</p>

廖国忠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具体的情况还不能和你说，你是家属，这件事情上你都有嫌疑，但组织相信你，而叔能告诉你的只有她们公司有问题，李怡颜涉入很深。”</p>

刘兴国的整个头颅都垂了下去，声音前所未有的落寞，如同败狗，“好，我就在这里等消息，哪里也不去。”</p>

梦境再转。</p>

这回，刘兴国还在廖国忠的办公室里，端坐如初，唯一的区别是面前多了一部手机，屏幕里是审讯李怡颜的现场。</p>

李怡颜还穿着出门时的衣裳，刘兴国记得那他前些日子给她买的。</p>

视频里的女人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五分钟的模样，眸子清寒，冷若冰霜。</p>

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p>

……</p>

“姓名？”</p>

“李怡颜。”</p>

“性别？”</p>

“女。”</p>

“年龄？”</p>

“31岁。”</p>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p>

“知道？”</p>

“贩卖器管多久了”</p>

“这是第七年了。”</p>

……</p>

视频里的对答，让刘兴国的心一点点寒下去，将心里那点连火星子都不如的希望彻底扑灭。</p>

多可笑啊，自己一个老刑警，枕边人连续三年犯罪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直到最后自己都奢望她是冤枉的。</p>

看着视频里那个神色冰冷的女人，刘兴国双手扣住沙发，死命忍住了眼泪，“噗”一声轻响，沙发，破了。</p>

……</p>

“你丈夫刘兴国知不知道你犯罪，他有没有参与其中。”</p>

“没有，他完全不知情，他那么笨，那么顽固的人，知道了，肯定会大义灭亲吧。”</p>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过他吗？”</p>

“没有，我和他结婚只是为了的借他的身份隐藏罢了，怎么会爱他呢。”</p>

……</p>

豆大的眼泪终于赖赖落下，在脸庞留下的滚烫泪痕，压抑的呜咽声在刘兴国的喉头来回滚动。</p>

李怡颜说最后不爱他的时候，眼角划下一滴清泪，这个画面在刘兴国的眼睛里无限放大，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刻稻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