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感，可是他的身子包括他的眼睛都在不停的抖动。在迷茫了许久后，他身子再次一震，全身上下毛孔都疯狂往外密出冷汗，同时他脑海里仿佛是受到了迟来的闪电，轰轰炸响。清晰的脑海内全部被恐惧所灌满，如果之前他的脑袋如同湖面一般平静，那么现在他脑海里那平静的湖面已经被暴风雨搅的是天翻地覆。

霍纤看到冬武全身开始冒水，他像是动画片里的汤姆猫，被人扎了几百个洞后喝了一壶水，水从他全身透出的洞里流出来。而他本人还和没事人一样对着这一切瞪眼感到不可思议。

林小柔缓缓收起架势，眼中所倒映着的不是冬武而是匍匐在地的大虫，漆黑的身子上渐渐露出一双角来，原本健壮的身姿渐渐冒烟化成了诡异的黑色。漆黑的液体物质不断的从冬武身体里流出，短短数分钟里他就从人转变成了像是虫的角，蜈蚣的足，蝙蝠的翅膀，一样四不像的怪物。

像是东拼西凑强行组装起来的垃圾堆一样，冬武的身子竟然是由这些东西汇聚而成的。而冬武在死前一刻看着林小柔平静的目光，回忆起对方早先说的那句话，她说自己不配知道。现在他总算明白了力鬼和林小柔两人之前的交谈，因为他想起自己早就死去，只不过灵魂附着在了这些怪物身上苟活而已。

只是这记忆丧失了一些，又或者是力鬼做了什么手脚。说来可笑，他还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等挺过了这一关能够在冬家耀武扬威一番。结果到头来自己终究还是一颗小小的棋子，是死是活根本无足轻重，不是吗?

“有什么遗言吗?”林小柔收起了剑势，她平静的望着差不多已算是怪物的冬武，如此说道。

“能……有什么遗言?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退场罢了。你们这些大高手大天才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难处。”冬武想到自己被逼来此的一幕。

“冬武，你妹妹在我们冬家的关怀下过得还算可以，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属下当然明白。”

“如果没有完成，那你妹妹……也就不用再活着了，我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吧?”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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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冬武说完，红色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再没了生息。

林小柔轻轻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我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