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运气、运气。”
欧阳玲拍了拍秦肆风的肩膀:“秦大哥,我们就靠你的运气撑着了。”
……
……
“你们楚家想吞掉扬州的盐商?!不行!绝对不行!”月家家主拍案而起,指着楚家家主的鼻子大吼。
“你们垄断盐商多少年了!难道不能给我们分分?”楚家家主不甘示弱地反驳,“别以为你家有钱了不起!”
“有钱就是了不起!你家垄断了扬州几乎所有的商户,不管怎么说,盐商绝对不能分给你们!”月家家主已经吵红了眼,怒视着楚家家主。
“别动怒别动怒~”赵家家主赶快打圆场,“有事好商量嘛,坐下坐下,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这么激动。”
月家家主和楚家家主这才感觉自己有失形象,忿忿然坐下。
这是在世家家主们议事的专用房屋里,世家子弟们都在外面的演武场边等候。
一个简易却不失精致的房子,一个露天的演武场,这就是世家集会最主要的场地。
房子是家主们的议事厅,外面的演武场是世家子弟切磋的地方。
按照旧例,世家家主在议事厅里整理今年的收获,讨论下一年的分配,按照秦肆风的理解,就是“分赃”。
这大概是扬州每年最重要的一次聚会,关乎到整个扬州城的士农工商业,而世家家主们则要尽最大可能增强自家的实力,想办法削弱其他家族的影响力。
现在,楚家和月家在商业上的竞争愈演愈烈,楚家近年来凭借着新生代的强势逐步吞并了多种商户,但是始终没能从月家手里抢下油水最多的盐商;除此之外,欧阳家势衰,原本掌管的多家商户被楚家吞并,仅剩下一些工业支撑这几年的经济,已经不能支撑太多年,赵家控制着扬州城大部分农业生产,圆滑世故于各家之间,虽然各家都看得出来赵家是一条老狐狸,但又很难抓住把柄与之对立;上官家多年来渗透扬州城官府,是扬州城表面权力最大的世家,有朝廷撑腰,其余世家与上官家的利益交叠较少,上官家也就较少参与到各家争执中。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楚家打的什么心思!你们的野心自己拿出来掂量掂量!看看有多大!”月家家主喘了口气,继续怒斥楚家家主,“你们想霸占扬州,让我们怎么办?附属你家?怎么可能!”
赵家家主:“消消气消消气,还没有那么严重嘛~”
“赵朱投!你别搁那搅混水!”月家家主气得直接叫赵家家主的名字,“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东西!让楚家一家独大,对你有什么好处?”
赵家家主赶快耸肩摊手作无辜状。
月家家主感觉自己气得心脏病要犯了,这才喘着气消停下来。
上官家家主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官帽,坐在中间,此时才插话道:“我觉得此事不宜分给楚家,盐商还是由月家保管比较好。”
“我支持楚家。”赵家家主挪了挪屁股,坐得离楚家家主近些。
欧阳家主不说话,只是坐得离月家家主近些。
局势已经明了。
这就是站队,二对三。
如果不能在谈判桌上把这件事掰扯明白,那么五家子弟便要在演武场上见。
这种世家各自站队的情况下,就是由两个阵营的所有世家派出子弟切磋,如果有世家保持中立的话就只要由有利益纷争的世家派出子弟切磋决定了。
如果换作往年碰上这种少对多的情况,一般人少的方面都会选择退一步,避免不必要的失败,把机会留给下一场争夺其他方面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