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凝烟、公孙玉、诗仙太白，都是有希望达到巅峰的人，但若是想要超越西门，却几乎不可能。”老人说道，“努力是有上限的，天赋也是，剩下的，就要用热爱来弥补。在满足前两者后，剩下的，只有对剑有超乎寻常的热爱，才能达到剑道的巅峰。”

南宫烈月鼓掌：“说得好！不知老先生名姓？”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萍水相逢，过后即忘，何必知我名姓？”

南宫烈月笑道：“老先生眼界非凡，定非常人，晚辈敬老先生一杯。”

说着，南宫烈月起身，端端正正地敬了老人一杯酒。

“在场诸位，若是几日后在擂台上见面，定要全力以赴。”南宫烈月高声说道，又对着场间众人敬了一杯酒。

秦肆风注意到明月夜很认真地回敬对方。

青儿掩嘴轻笑，低声说道：“看来明月夜很期待与他一战。”

秦肆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

……

天将拂晓，人去楼空。

热闹的酒馆里只剩下说书老人，老人独自坐在桌边，为自己倒酒，又走到后台去拿了一碟酱牛肉。

没有点灯，只有熹微的晨光照在老人的侧脸上。

老人有条不紊地摆好简单的酒菜，坐在桌前，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阁下在这里听了一夜了，现在人已散尽，还有什么事吗？”

空荡荡的酒馆里只有老人的声音在回响，许久，才有另一个声音响起：“许久不见，我竟忘了，你弹指天机的手法早已相当高明。”

“阁下谬赞了。”老人微微一笑，“只是老朽自负弹指天机，却看不透阁下身上的天机，阁下也并不简单啊。”

黑暗中的声音轻笑，“既然你看不透我，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朽虽然看不透阁下，却能略微看出其他人，阁下的存在，便是通过方才的四人看出的。”老人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缓缓咀嚼。

“玉老前辈果然不一般。”那人大笑，“只望老前辈卖晚辈一个面子，若是看破了些其他，还请不要对外提起。”

老人缓缓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聚集这么多武林中人在此，你所图必然不小。”

“前辈放心，晚辈此举只为一人，绝不牵涉无辜。”黑暗中飘渺的声音传来，“这是为了这个世界，你们会理解的。”

“是吗……”老人慢慢地斟满一杯酒，默然饮尽。

曙光照亮了酒馆，空荡荡的酒馆只有老人一个人。

……

……

人生鼎沸，声震楚州。

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楚州了。

对于武林对弈来说，楚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人家要么华山论剑要么决战紫禁之巅，从没有哪个大型武林集会在楚州搞起来。

所以这次还真是头一遭。

来自四海八荒的武林奇才会聚楚州，将在五天之内一决高下。

对于不懂武林的老百姓来说，热闹是少不了的，看热闹的同时还能拉动一下gdp的发展，何乐而不为？

秦肆风三人站在客栈的窗前，看向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那个巨大而且十分结实的擂台。

“这擂台下面是三米厚的花岗岩，”青儿用瞳术探测了一下，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用花岗岩搭出来的这么大的擂台？昨天晚上？你们知道吗？”

秦肆风和明月夜一同摇了摇头。

“这效率也太高了，”青儿还是忍不住感叹，“就算是欧阳家也没这么高的效率啊。”

一夜之间把这么多磨制花岗岩搭成擂台，还没有被住在旁边的秦肆风等人发现，这个幕后黑手有点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赤膊大汉一跃而上，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极其嚣张地大喊：“谁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