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觉得，谁能赢？”神秘人淡淡地问道，他的语气似乎永远都是淡淡的，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老人虽然没有青儿的天眼，但通过他独特的能力也可以看到领域内的战斗，在思索片刻后，老人叹了一口气。

“很难说，血莲鎏金的貔貅固然可以一定程度克制复仇之刃的饕餮，可是至多也只能让他们的战力水准持平，谁胜谁负，已经不是能从战力方面看出来的了。”老人说道。

“貔貅吞噬了饕餮的邪气，理论上可以无限地吞噬，但是那邪气源自于仇恨，只要仇恨未消，他再如何吞噬也无法让邪气减少。”神秘人说道，“可是要消除这仇恨谈何容易？正如燕红云所说，若是此事发生在血莲鎏金身上，血莲鎏金会就此放手吗？”

“当然不会。”老人摇摇头，“事实上，这一切不也是因为上一代血莲鎏金没有因此放手而造成的。”

“是啊，”神秘人说道，“若说复仇之刃做得太过了，可是当年墨竹山庄上下仅有其一人生还，就连那些山庄里的佣人都被灭口，与此相比起来，复仇之刃做得又有什么过分呢？”

老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复仇之刃是怎么活下来的？”

神秘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救了他。”

老人目光一凛：“你究竟是谁？你的局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吗？”

“不，”神秘人摇摇头，“也许不止二十年呢，若是以后还有需要，那么就再久远一些也没什么。”

“你……”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置信。

“没想到么？”神秘人笑笑，说道：“没想到还有人能拥有超越时间的力量？”

猜测得到证实，老人的嘴张大得能塞下一只桃子。

“只是你没有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本质罢了。”神秘人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而存在的，你就不会感到惊讶。”

老人有些迟疑地问道：“你……难道真的超越了天道？”

“超越天道？”神秘人冷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只是暂时逃脱了天道的视线而已。”

“可是你修成了时间卷！”老人震惊地喊了出来。

神秘人摆摆手，仿佛有风起，老人的声音没有传出这个房间。

“你们高估了时间卷的力量，也低估了时间卷的作用。”神秘人说道，“虽然时间卷与我的战魂并不完全契合，但是修成时间卷的确让我拥有了更多时间。”

“你的战魂是什么？”老人捕捉到一个关键点。

“这不重要，”神秘人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是因为你帮助过我，而我也了解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好吧，”老人重又坐下，眉峰却竖起，“继续。”

“你们以为修时间卷是逆天而为，所以古往今来从无一人修成，是吗？”神秘人说道。

“正是如此。”老人点点头，“光阴一去不复返，若要使时间扭转，就是与天道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