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狄仁杰摆了摆手，“我们至今也无从得知他的实力、他的目的，还是谨慎为好。”

狄仁杰双手负于身后，走上楼台，眺望整座长安。

日出东方，晚秋盛景，金菊齐放。

在阳光的照耀下，整座长安城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甲。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大雁塔顶，放眼望向整个长安。

白发少女站在男人背后，面无表情。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男人放声吟道，脸上的金属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他此时并不平静，“你记得吗？这首诗。”

少女无奈地看了男人一眼，绿色的眼睛里一瞬间涌过一片数据流，“当然，黄巢的《不第后赋菊》。”

“在我们的世界里，公元0年，黄巢攻入长安，自立为帝，国号大齐。”男人说道，“昔日不可一世的盛唐王朝就这么没落。平乱之后，唐昭宗迁都洛阳，几十年后，唐朝灭亡，紧接着五代十国、宋元明清千古兴亡笑谈中。”

少女莞尔一笑，说道：“那是那个世界，这是这个世界。”

“是啊，”男人说道：“在我们的世界，狄仁杰没能见到开元盛世，李白不会遇到宫本，明月夜和燕红云他们都不曾存在所幸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的未来，属于它自己。”

秋风萧瑟天气凉，大雁塔顶，一片朝阳金光。

“该来的都来了，嗯哼？”

春风般的男子站在城楼高处，一边窗外是长安古道，一边窗外是繁华长安。

“大人料事如神，唐门的人已经进入长安。”座下的舞姬微微行礼，橙红色的枫叶舞衣轻轻飘摇。

“所有的棋子都已就位，只待最先按捺不住的那个棋子的出手了。”男人有条不紊地沏茶，茶汤中金菊翻滚。

“公孙。”男人轻声叫道。

“在。”舞姬立刻回应。

“你的剑舞超绝，依你之见，你的剑法能否与李白、明月夜相比？”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却不能。”舞姬不卑不亢地答道，“我没有杀过人，他们杀过人，这是关键的区别。”

“是啊，你入我门下已久，却是我门下唯一没有杀过人的弟子。”男人说道，“那么依你之见，现在的李白与明月夜相比如何？”

“当是李白更强。”舞姬思考得很快，回答得依旧很快。

男人没有问原因，只是轻轻点头，又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当今大唐，还有谁能在剑法上与李白一较高下？”

“剑圣大人已经年老，再加上多年没有出剑，已经不是李白对手，”舞姬说道，“若是剑圣大人不能，除了刚到长安的东瀛剑圣，那便只有皇帝陛下了。”

“那个东瀛剑圣，你见过他出剑？”男人又问，坐在桌前，细品一口茶，示意舞姬坐在对面。

舞姬恭谨地坐下，答道：“并没有，但是我特意去看过他，他暗藏的剑气与李白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