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咏烨走出将军的营帐,暗骂一声“妈的!”,将脚边的石块踢飞。
刚才听到的真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几年他和他的佣兵团都是在靠着这边的义军混饭吃,也就是所谓的“养寇自重”。
现在义军没了,他们只能离开,重新过上风餐露宿的生活,到别的城镇去混饭吃。
“要不最后敲那家伙一大笔钱,分给手下,让他们都散了吧。或者说加入军队呢?凭我和他的关系,应该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吧……”
就在他闭目思考这些事情时,面前一声“团长”打断了他的思考。
“哦,你们来了啊,张冬蒙、李昐。”旷咏烨看着面前洗干净,换上了常服的两人,说:“好,走吧,我们去快活一下吧。”
“诶,好!”张冬蒙热情高涨地应道:“我们的团长果然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团长啊,幸好当时没参军。”
“你的那份从你的分成里扣。”旷永烨走在前头,面无表情地应道:“混账耿,现在我们每个头的分成只有五个大铁子儿了。”
“什么!他报上去每个头能换一个青铜币,三十个大铁子儿!然后他现在只分我们五个!?”
“官字两把口,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张冬蒙仰天长啸,感慨命运的不公。
一直没插上嘴的李昐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了,他开口问道:“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干什么的,找乐子啊。”
前面的旷咏烨与张冬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头答道。
“等等,团长,我觉得他……”
“哦,没去过啊,也正常,毕竟村里人,也不可能有这个闲钱。那你赚了呀,李昐兄弟,好好享受只有男人能享受得到的快感吧。”
李昐皱了皱眉头,他原本以为可能是去喝酒之类的,现在看来,恐怕事情并不简单。
就这样,李昐被两人领到了一间三层的房屋前,还未进门,一股浓厚冲鼻的香味直冲李昐脑门,令他感觉一阵头晕。
“嗯,有一个星期没闻到了,真是,啊!心旷神怡啊!”张冬蒙露出了荡漾的眼神,快步往里面走去。
“味道太重了,真不知道喜欢这种味道的人鼻子是怎么想的。”旷咏烨皱着眉头,扭头对李昐说:“你跟着我进来,知道了吗。”
“嗯,好。”
李昐点头同意,跟着旷咏烨走进了屋中。
“哎哟,旷团长、。”
刚踏进屋,李昐就听见一名女性发嗲的声音,侧过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轻薄羽纱服饰,胸膛坦露着大片肌肤,脸上白得跟死人一样的女性快步走了过来,抱着旷咏烨的左手臂往自己的身上蹭。
“旷团长,您可让小奴家等了好久呢。”
“小奴家?你脸上褶子里的胭脂粉扣出来都够蒸一笼包子了,就别自称小奴家了吧?”
“真是的,真没礼貌!”这名……小奴家嫌弃地哼了一声,说:“所以呢,旷团长今天还是老样子?”
“嗯,老样子,对了,潇潇有空吗?”
“你不是说这种太清淡的不符合你的口味吗?”
“不是我,是他。”旷团长转身指了指背后的李昐,“要是有空的话,就让潇潇招呼一下他吧,费用算在我头上。”
“哎,好。”这名小奴家将头转向李昐,笑眯眯地说:“这位大人,请跟我来。”
李昐点点头,跟着她顺着楼梯走上三楼,听着两侧传来的男女叫声,来到了一间房前。